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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上善如水

马上能救命的事!请支持!【29页是2011云南地震最新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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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21-26日 什邡

21日上午,载满第一批救灾物资的越野车从成都出发,开往什邡。车上六人,我和林代表大藏寺基金会;木木是来自北京的记者;而沃总、草帽和马达,这三位是登山救援队成员——有报纸刊登过18人民间登山队自发组成搜救队前往灾区不通讯号的地区,他们正属于其中。
年龄相近、性格相投,却因为灾情而在2小时的路途中沉默着。沿途不时有卡车或面包车呼啸而过,车后都贴着大幅的红条,那些话温暖鼓励到让人落泪:“汶川不哭!中国不哭!”“我们永远在一起!”“兰州拉面支持四川!”全国各地,四面八方,汇向同一个目的地。
下午2点,抵达罗汉寺。这座什邡市内最大寺院,如今已收容近1500灾民,并驻扎一支部队及当地妇幼保健院。方丈素全是很有社会责任感的僧人,地震一发生,他便立即敞开山门迎接落难乡民。
卸货后,我留下,而林和其余人前去北川运送物资和调查缺口——接下来的几天,他们会前去北、青等讯息不通的山区送刚从香港购买的卫星电话。
发表于 2008-5-28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尽管知道志愿者的吃住都应自己包干,我带足食物却低估住宿。原以为会至少有张床,事实上,连帐篷的一个角落都是临时挤出来。找寺院借了一床被子和褥子铺在地上,钻进睡袋,潮气仍然透上来。接下来两天,都被冻醒,后来总算借到床,谢天谢地!
在什邡的工作,主要是:1、调查当地物资缺口并上报大藏寺基金会组织;2、帮助当地的青少年志愿者成立组织;3、接应接下来的救援物资并分发至灾民点。
为此,需要进入疫区,即受灾最严重的地方。进入疫区要经过三道关卡,手套、口罩、消毒液,一个也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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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17:05 | 显示全部楼层
蓥华镇。它在513下午遭受了史无前例的祸不单行——地震那一瞬,镇上化工厂正在进行液氨装罐。震动使接口错位,大量液氨外泄变作有毒氨气。刹那间,蓥华镇内黑雾翻滚,人们相隔1米便看不清彼此。从坍塌房屋中逃生出的幸存者,用湿衣服裹住鼻子,跌跌撞撞、互相搀扶往外走。倒塌的学校中、工厂中传出伤者凄惨的呼救声,但是没人能去救助:自顾不暇,何况毒雾遮盖!上了年纪的老人无法沿着颠簸的山路逃去镇外,只能结伴往山上爬。老师们自发地留下了,在坍塌的教学楼外陪同那些被掩埋的学生。


图:蓥华镇化工厂,尽管层层开裂,但这并非受损最大的工厂。附近另一个工厂,有着2000多名员工的。地震的那个下午很多人正在车间忙碌劳作,而短短3分钟之后,天人永隔。
无常,从来没有这么现实地出现在我眼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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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12号的夜晚突降暴雨。对于蓥华镇民,是好事。大雨驱散氨气,山上的老人们总算得以幸存;对于罗汉寺中的妇幼保健站却是坏事,医生护士通宵扫除帐篷顶上的水,以免塌陷后伤害棚内孕妇。和尚们早已捐出所有的床褥,打着伞在雨中蹲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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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地震后第十天,我进入蓥华和红白,这两个镇如今已近乎死城:曾经的街道,两边是坍塌到粉碎的房舍,居民早已迁走,只有戴着防毒口罩的官兵在沉默地用消毒水喷洒废墟。我跑过去问尸体清理完没有,回答大致完了。在红白镇里面,闻到有一处地方特别臭,告诉武警,于是立即调来挖掘机械。
八角、蓥华、洛水、红白、农居……这些镇上的灾民,如今大多聚集在市内的罗汉寺或六十米大街。帐篷不够,用铁管搭建起框架、蒙上塑料布;床不够,一块木板铺上褥子就是床、桌子、椅子。饮水和食物倒是足够,可是每天能做什么?一个六岁的女孩在寺院拉住我的衣角,怯生生对我说:“姐姐,我想读书。”
我登记了他们目前最需要的:锅碗瓢盆、新的衣服被褥,以及一切重建所需生活用品。一位中年人告诉我,很多乡民看到余震减少,便白天回家收割、晚上搭志愿者的免费车回来睡觉,“我们晓得全国人民和政府都很关心我们,但是我们想过,不能光靠大家。还是要自救。我们多做一些,大家的负担就少一些。”

图一:红白镇的街道。死镇上,如今只有兵们在喷洒药水。阳光灿烂的下午,一片死寂,恍惚中有时空错乱的感觉。这片废墟是沉默的,可是这种沉默仿佛是在重压下凝结而成,令人压抑到说不出话。没有声音,听说欢乐谷坍塌后,狮子老虎等野兽逃出笼子回到山野,可是附近没有兽类的咆哮声,甚至连鸟鸣都没有。死寂。唯一的声音,是消毒水细碎的喷洒。
图二:每一家门楣上都贴着大红的春联和横批,如今大多残破。这家的也是,可以推断右边断开的原是“年年大吉”。“吉”不见了,仿佛一个征兆,更仿佛一个无声的讽刺。
图三:妇女孤零零的背影。她是自告奋勇的带路人。为了选取好的拍摄角度,我要求她带我从一个破碎山墙处踩着几座房屋的屋脊爬上去。当我不慎摔倒后,她连连自责,怪自己不该带我走这样危险的地方,而浑然忘记是我强烈要求。山民的淳朴令我感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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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19:16 | 显示全部楼层
进入红白镇小学。迎面就是两张拼凑起来的课桌。桌子底下,是孩子们的书包。这是官兵们从废墟中勉强掏出来的。红色、绿色、蓝色。这些书包、文具盒的样式铭记着它们主人的个性与生活气息,几乎能从书包内书籍是整齐还是散乱、书是包了封皮还是油渍麻花推断出孩子是男是女,是文静还是淘气,是成绩好还是成绩差……可是一刹那之间,一切化为乌有。
路口遇见的深圳特警和我聊天,告诉我关于糖的故事。
出发之前,很多特警的妻子、母亲,把很多巧克力和糖果塞到他们行囊中,叮嘱他们见到孩子一定要每个人满满地塞上一把。他们揣着糖来了,可是,没有孩子,一个都没有!大多数遇难了,极少数逃出来的已转移去市区和医院。吊车把预制板一块块吊起来,每一平方米下面都是一排排孩子的尸体……
一位特警把脸埋在手心里,嘶哑地说:“糖没能发出去,一块都没有。”
很多人,也是为人父母。挖的时候,哭了。


在红白镇中学对面的山上,有一处新挖的土地。那里埋葬了1000具尸体。这样的掩埋场所有很多。在附近山上,我们的孩子们随父亲去巡山,看见因为掩埋太浅,野狗把尸体刨出来吃,到处是散落的人骨。他们报告了部队,武警再次掩埋,用石灰重重地消毒。这一次不会再被翻出来,可是村民们择穴重葬的愿望也就因此化为云烟:他们的亲人将混杂在无数的陌生人中,不分彼此,长眠千年。


什邡六十米大街上,一个灾民有着奇迹般的好运气——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在红白镇中学,一个在红白镇小学,都被埋了,都被挖出来了,都安然无恙!年幼的孩子坐在棚边,我和王姐姐试图和他说话,他把脸埋在手里,不愿意理我们。孩子父亲解释道,他很害羞,一直是这样。
我们希望果真如此。


图一:红白镇小学坍塌的三层教学楼。教学楼建筑在一片低洼地,二楼与平台齐平,要进入教室,必须先下三层楼阶梯,再上去自己教室。这种构造导致地震发生时,孩子们逃出来的机会极微!绝大多数的学生,就这样离开了。
图二:同上。粉碎成这样,已经不能称作废墟,也不能称作断瓦残垣。
图三:孩子们的书包。
图四:考试完后,考卷要带回去给家长签名。这是一张考得不错的卷子,然而它永远没有机会给父母签名了。
图五:堆满孩子课本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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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19:22 | 显示全部楼层
替豹子补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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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8 22:48 | 显示全部楼层
事实上我在最开始就意识到很严重,但没有想到到是如此的严重------


一起为死难者以及那些正在忍受着痛苦的人们祈祷吧------
发表于 2008-5-29 06:46 | 显示全部楼层
:'( :'( :'( :'( :'( :'( :'( :'( :'(
 楼主| 发表于 2008-6-1 00:43 | 显示全部楼层
以下是在使用我们卫星电话的人的文字。他在灾区,加上没啥文化,写的很一般,但可以看看。请耐心看完,这是我们论坛的部分功德(还有很多有关他的还没写。还有部分和他无关的,我写了,在什邡。)



2008.5.12 周一:汶川地震,大半个中国都被震了。
2008.5.13 周二:老蒋到民政部紧急救援促进中心待命。当日,绿野org山友草帽、随意、小马、荣荣、大雷五人申请加入前往志愿支援队伍,并在58-85网站备案。
2008.5.14 周三:紧急停止58-85网站的运作,技术小组准备灾区志愿救援人员备案系统。
紧急救援促进中心山岳救援队第一批队员18人前往成都参与救援。晚18:30,老蒋跟绿野org志愿者见面,讨论灾区救援可行性事宜。
志愿者大雷等不及这边,参加了某医院第二天一早去往灾区的队伍。
2008.5.15 周四:老蒋借到地面卫星设备,安排随意、小马(有计算机系统维护经验和能力)下午接受地面卫星安装调试维护培训。同时,网站紧急购买卫星电话备灾区救援行动急用。老蒋、草帽、随意、小马四人作为民政部紧急救援中心山岳救援队第二梯队前往。
2008.5.16 周五:早上10点,老蒋、草帽、随意、小马四人民政部紧急救援中心集合,开办介绍信,下午13:00携带地面卫星设备、卫星电话,以及个人装备(头盔、登山杖、睡袋、帐篷、指南针、压缩饼干、巧克力、水等)前往机场。
去往机场的大巴上,同车的几位乘客过来与老蒋等握手,祝他们一切顺利。去往四川的乘客基本都是救援人员和物资,大家互不相识,但彼此的眼中都充满了敬意。
绿野org志愿者备案人员荣荣和千江月此次不能一同前往,两个人能都表示深深的遗憾,再三请求有机会优先考虑她们俩。
2008.5.17 周六:民政部紧急救援促进中心山岳救援队灾区救援志愿者备案系统启动。期间,系统一度因为访问人数过多被远程管理服务商认为遭遇恶意攻击而关闭,下午经紧急协商恢复开通。
山岳救援队第一批人员传来战报,救助人员近31人。
当日,老蒋、随意、小马前往彭州与第一批山岳救援队队员会合,架设地面卫星系统,保证与北京指挥部的通讯畅通。草帽留守成都,负责物资及其他事宜的调配工作。
2008.5.18 周日:灾区全面防疫开始,志愿人员撤出,成都休整待命。
2008.5.19 周一:58-85网站联系民政部紧急救援中心山岳救援队,为志愿者随意单位开办临时离岗介绍信。
全天无救援队更多信息。
老蒋朋友购买4部卫星电话,周二直接从香港送到成都
2008.5.20 周二:草帽参加省红会工作。随意,小马两人随部队在安县参与发放药品之类的救援物资。老蒋成都协调救援队工作。
58-85志愿支援公益平台此次灾区救援备案人员已达到46人。其中有医务工作者、机关干部、军人等爱好户外的山友。
2008.5.21 周三  随意,小马与绿野org志愿者小p会合(押送物资至四川,工作结束),在安县搬运物资,草帽随一香港机构去什邡分配物资。
2008.5.22 周四老蒋返京。随意、小马加入为安县茶平运送物资的活动。主要任务有:背物资上山,修路,给尸体消毒和一些卫生防疫工作。下午因为堰塞湖非常危险,已经撤出茶平,回到成都。
2008.5.23 周五草帽、随意、小马、小P、会飞的猪(另一绿野org志愿者)组队赴汶川三江乡送药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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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报纸写的)

山岳救援队救20余游客
第二批队员抵达灾区,携带专业装备
  作为山岳救援队第二批进入灾区的业余山友,蒋怡李和3名同伴昨日下午将飞往成都,上午9时,他终于接通了首批队员的手机。
  根据蒋怡李的转述,15日当天,首批18名队员经历了20多次余震。山友们在当地救灾部门的指挥下,直接前往更为偏僻的景区,“景区道路被毁,游客出不来,但大部分没有被掩埋,在艰难的山路中,登山者的抵达速度往往更快。”前天,王鑫他们带着绳索和装备,帮助20多名被困游客走了出来。
  作为山岳救援队的第二批队员,蒋怡李、常青、马骏、韩兵昨日下午飞赴成都,他们的任务除了支援首批18名山友外,还要架起通讯联络。他们将携带一台卫星电话和一个便携式的卫星基站,“这可以保证基地能上网。”除了这些先进装备,常青和马骏还去买了大量压缩饼干等能量食品。“我们要保证自己不成为灾区新的负担。”
  本报记者 左林
http://www.thebeijingnews.com/news/1111/2008/05-17/018@072131.htm
文中的蒋怡李即为58-85网站发起人老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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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报纸写的)


经济观察报的报道:一支“民间正规军”的救援样本 (2008-05-29 15:26:25)

标签:地震 汶川 救援 老蒋 志愿者 杂谈  

眼前这个长发披肩,说话轻声细语的女孩怎么看都不像刚刚从前线下来的救援者。她熟练打包睡袋的姿态更像是一个专业的野营者。

她的网名叫飞雪,家乡在四川资阳,住在北京,供职于北京探路者旅游用品有限公司。
地震发生之初,飞雪并没想到回四川参加救援。但后来,当她在网上浏览灾区照片时,惨烈的景况让她动容。她在博客中写到 “即便是最恐怖的灾难片,也无法带给我如此大的震撼”。
她希望能做更多的事。
经人介绍,飞雪加入了北京一支即将赴川的救援队伍。她是这支队伍中普通的一员,因其性别而让人注目。
“领命”赴川
飞雪跟随的,是民政部紧急救援促进中心的山岳救援队。这支救援队2003年在北京市登山协会的组织下成立,队员是来自各行各业的志愿者,平时各司本职,定期培训,一旦遇到突发事件紧急集结。2006年,这支队伍开始与紧急救援促进中心合作,这是官方机构对民间力量的首次 “收编”,被圈内人称为极大的进步。
地震发生后第二天,救援队队长王鑫和一位被称为“老蒋”的民间救援积极分子,被叫到民政部紧急救援促进中心开会,会后两人“领命”组队赴川。
5月14日,首批18名志愿者在队长王鑫的带领下出发。随后,老蒋5月16日带领第二批3名队员出发。第二批队员的主要任务是为第一梯队协调通讯,支援补给。这三名队员,都是有一定户外运动经验和IT技术背景的志愿者。
由于通过短波电台和前方第一梯队联系不上,老蒋认为需要携带地面卫星系统和卫星电话过去。为了获得这些装备,这位潜水多年的早期互联网爱好者重新“冒泡”,发出了求助帖。他发觉,国难当头,好多潜水的“老人”都冒头了。老蒋顺利借到了一个地面卫星系统,并抢购到一部绝对可算得上紧俏物资的卫星电话。
但发电机不可能从北京带。此外,如果当地没有车,这些装备怎么运送进灾区?经网友介绍,老蒋认识了成都的刘兴宇。刘兴宇1998年来到成都上学,毕业后留在这座城市。他发动积累的社会资源,从车友会调派了三辆车。老蒋临上飞机前,刘兴宇告诉他发电机可能找不到,都被征集了,但等老蒋下飞机时,他们讨论的就不是有没有发电机的问题,而是带哪个更合适。原来,刘兴宇在广播电台发了一条求助消息,很快手机就被打爆。到5月21日,救援队返京之后,刘兴宇还接到询问是否需要发电机的电话。
在这些不断涌向四川的民间救援队伍中,更多的是志愿者个人在利用自己的社会关系筹集资源。老蒋在地震发生的当晚一夜没睡,一直在和成都一位网友聊天。第二天,当他去紧急救援促进中心开会时,他发现自己了解的信息更详细。
在老蒋看来,此次民政部紧急救援促进中心迅速组织开会,协调派出像他们这样的民间队伍,开创了一个先例,而挂靠在促进中心名下,也让老蒋他们调动一些资源时方便了很多。
进山救人
王鑫带领的第一批队伍在5月14日到达成都之后,未经休整就被送到了彭州龙门口镇,当天夜宿车内。
第二天早上7点,除了三名队员留守大本营负责通讯保障以及协调物资之外,其余队员均进山,开赴银厂沟大海子——彭州龙门山风景区的主要景点之一。飞雪申请参加了第一分队。作为女队员,她负重最轻,但也背负了30多斤物品。这条线路往返46公里,海拔从900多米爬升到2300多米。救援队一路搜救到23人,其中1人在救出后死亡,10人经包扎处理后被直升机接走,12人被救援队带回。
5月16日,救援队进入回龙沟——这个峡谷随时有滑坡的危险,军队曾进去过1公里,因有人受伤而退出。沟内有20多人被困。
经过多方寻访,救援队找到一名知道这20多人被困地点的老乡。王鑫当晚决定组成一个4人小分队,第二天早上和4名老乡、4名贵州救援者一起进沟施救。当爬升到一定高度后出现了一个问题,当地政府没有提供1:50000的地图,救援队找不到被困者的具体位置。救援队紧急通过手机从北京调了份地图以及GPS轨迹,才明确了方位。当救援队员到达老乡被困地点时,已经是下午6点。幸存下来的8名老乡见到救援者时十分激动,他们无法平息被困5天之后几乎崩溃的情绪,不停地磕头,非得连夜下山。救援队只好放弃原先在山上过夜休整的计划,陪同老乡花5小时下撤到大本营,此时距离他们早上出发已有16个小时。
这16小时里,志愿者们一方面面临体力的消耗,另一方面是补给的不足。这是众多民间志愿者们遇到的共同的问题,一般来说政府、部队组织的队伍大多有后勤保障,民间志愿者更多要靠自己解决补给和药品。
此次留守大本营负责无线电通讯保障的“八戒”说,前线队员都是饿着出来的。他们曾想通过政府部门协调一辆车,搭车到一个稍微近点的地方给前线队员送点水和干粮,后来没有办到。
5月17日夜里,老蒋带领第二批队员和前队汇合。“八戒”说,那感觉真像是家里人来了,补给和药品都跟上了。可惜的是,由于当夜有暴雨和余震预报,出于安全考虑,全体队员连夜撤回成都,这一轮救援行动结束。
民间救援生力军
山岳救援队是不断涌现的民间救援力量中的一支。
5月12日以来,位于成都市玉双路的省红十字会门庭若市,这是来自五湖四海,包括成都本地的志愿者会聚之地。
一位54岁的老人成了这里的主角。
他叫施海潮,地震发生之时,还身在日本。他定居东瀛已有十余年,在那里获得了医学博士的学位,参加过1995年“阪神大地震”的紧急救援工作。
得知四川震情后,施海潮立刻给中国红十字会打电话,没有人接。他又给国务院打电话,被转到侨务办公室。后来在上海侨办和四川侨办的帮助下,他5月14日飞抵四川,找到了省红十字会。
他成了坐镇省红十字会的 “指挥官”。每个队伍下前线之前,他都要给队员进行简单培训,告诉他们注意事项。施海潮在日本是华人生命科学协会的常务副理事长,这个协会有300多名华人博士,他们虽然没有回国,但却在背后提供了不少学术上的支持,为前方做了很多应急预案。
除了医学专业人士,无线电爱好者此次也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地震发生之后,成都的“火腿”们(无线电台友的“江湖称谓”)第一时间就进到灾区,把电台架设起来,保障信息畅通。这对救援来说至关重要,他们每年都要进行应急通讯的演习,因此这次做得十分漂亮。
整合,再整合
面对庞大的民间力量,如何组织和协调,对政府来说是一个考验。
据四川省红十字会接待处的工作人员介绍,他们每天至少接待上千位志愿者,但真正能赴灾区的却不足十分之一。有的人已经等了两三天,还没有找到活干。她叫不出这些人的名字,但却已经熟悉了他们的脸。对于这些一腔热血的年轻人,她有些同情地轻声嘱咐:自己机灵点,找个队伍跟着上。
即便是那些奔赴了前线的志愿者,也不一定有活可干。一个流传的故事是,一些志愿者随车运送救援物资下到灾区,正准备搬运时,路边另一些人抢了过来,说:“哥们,我们来吧,我们都在这里等了好久了”。
记者在省红十字会遇到了一位来自深圳的志愿者,他希望能到灾区做心理救助。他说,能下到灾区简直比中六合彩还难,他为此动用了一切关系。而另一位来自浙江的志愿者,是一位复员军人,刚参加完一次救援行动,又来到省红十字会等待机会。他给很多人都留了电话,叮嘱有机会一定要告诉他。
相比之下,一些有国际背景的组织做得更有条理。总部在美国的心连心国际,此次也组织志愿者参与救援。它在四川省红十字会的许可下,负责绵阳地区的救援工作。每天早上9点到10点,各类物资和人员都在其临时办公室的门前分车出发。考虑到救援者的承受能力,它派出的队伍严格分为一天往返和36小时往返两种。每个队伍回来后都要汇报前方情况如何,缺乏什么物资,这样第二天工作人员就知道如何调配资源,避免这边物资堆积如山,那边灾民却没吃没喝。
据施海潮介绍,在日本,志愿者救援比较有序,有很多非营利组织在协调和运作。志愿者的后勤也有保障,钱和物质都有人捐赠,包括长期捐赠和应急捐赠,不会出现“山上他救别人,山下别人救他”的现象。1995年阪神大地震,日本参与救援的志愿者多达150多万,但却秩序井然,汇聚成一股巨大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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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他写的)
25日早班飞机再次回到成都。一上来就先处理上次搜救队花钱的账务问题。由于出来得急,没带够钱,牛博网的老罗慷慨地借了我们2万。但是得还啊。到老罗的酒店的时候,地震了。老罗说,这个地震总算被他感觉到了。原来他和我一样,很难感觉到地震。
马达和草帽小马他们下到三江去了。据说还没有完全通路。这意味着我们的队员要把设备背进三江这个孤岛绝地
三江是汶川下面的一个乡,有3000多人。自从5.12后就与外界失去联络。有些人冒死从山里爬出来去40公里外的都江堰打电话。听说有的人就在路上被飞石击中了。
解放军曾经派人背进去一些粮食,并派进几支医疗队和防疫队冲了进去。但是一进去就失去了联络。
25日马达、草帽、小马、随意和王子(好像还有2个朋友)他们下去了之后就再也没了消息。
开始我一点都不担心。我们这支队伍在我前一阵的努力下变得非常豪华,估计就算俄罗斯队也比不了。我们有5部卫星电话,人手一部。至于手台GPS电子地图等更不要说了。马达搞来的越野车很多。我们还有成都驼峰车队的支持。成都的流星雨还给我们配备了微型的发电机。没有通讯?当然,我们就是架设通讯基站去的。如果现在就有信号还要我们干什么?!
没想到到了晚上11点还没消息。成都电视台的美女记者是马达的朋友,一直没他消息,就给我打了电话。我只好一边安慰她一边猜可能发生的情况。2部越野车加上2部卫星电话,一个卫星地面站。不可能不联络啊,出意外?更不可能。我觉得他们一定是觉得很快就能与我联络上,因此懒得打电话了。所以我决定死等,顺便发了几个短信,等着看回执。因为那条路不好走。晚上就算出发也没什么用。干救援的最重要的是冷静,有时候甚至得有点冷血。这是老林告诉我的,他在国外见过很多搜救队伍。11点30左右短信的回执来了,这说明他们有信号了,但是可能还是没法打电话。因此我决定和电视台美女去吃饭。吃完了再说吧。果然,吃饭前,草帽告诉我他们到了有信号的地方了。草帽回来说他们一起把基站装好才回来。小马和马达留下了。
问了问当地情况,说路差不多通了,但是还是不好走。又问了问打电话的情况。他们说晚上只是试验了一下,打了两个电话。一个人打电话报了平安很高兴,外面的人终于知道他们的消息了。但是,另外一个人很高兴地打出去,却发现她的亲人在另外的地方死于这场大难。原本高兴的电话现在却成为了噩耗,这令我们极度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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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他写的)
2008年5月28日 – 23:07    第二天中午出发了。电视台美女决定跟我们一起去,主要是担心马达的情况。车是驼峰车队帅哥胡子的,他一直在救灾,耽误了不少公司事情。所以这此实在不能来了。一个成都的志愿者小唐帮我们开车,他人很瘦,但是车子实在是开得好。随随便便就到了150,后来我发现,原来是速度表坏了。
过了都江堰后一个路口有一个菜市场,这就开始进山了,一路看见好多被巨石砸烂的车子乱七八糟地停在路上。石头都比车还大。有视频,但是没有照片。这下大家明白为什么一直开不进去了吧。没去过汶川的人是不知道这种路有多烂的。连我这样每年都去一次的人也有点心惊肉跳。
还好我们顺利进入了三江,路上看见武警的黄金部队也进来了。他们也是去三江救援的。路上我们被另外一路送物资的大卡车堵在路上,在得知我们是进去架设通讯系统之后,他们连续倒了5辆卡车,把我们先放了进去。
到了三江乡街村是镇政府所在地。这里面有一面五星红旗。平时可能不觉得有什么,但是这从13日参与救援开始,我就觉得这是我们团结的精神力量。这面旗子现在代表着我们的互助和努力。
这里自从5.12地震后一直与外界失去联络。到5.18开始才有人翻山到40公里外的都江堰汇打电话。这座山在我来的当天还是全绿色的。这是今天的照片。
转过去最热闹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绝地网吧”和“绝地话吧”。小马正在这里忙碌地工作着。看得出他在这里颇受欢迎,因为乡政府为他提供了小灶!
我们的卫星基站就建设在这个地方。周围都是被震坏的房子。
三江有大约3000老百姓。汉藏羌族都有。听说能打电话了,别提多高兴了。这里面使用频率最高的词是“志愿者的卫星电话”。
这个大妈是红原人,5.11那天来三江看嫁过来的女儿,结果第二天就地震了。回不去。家里人也不知道她的生死。今天才能打通电话,特别高兴。
大妈漂亮的女儿。我的手艺太差,她比照片漂亮10倍吧,大概和天仙妹妹差不多。
打的电话大多数是令人高兴的平安电话,也有因为找不到人而焦急的,但最令人郁闷的是打电话才知道失去亲人的。我这几天都麻木了。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有时候觉得这时候拍照很不妥,但是我想如果有更多人知道这次地震的惨烈,也许能生起对他人的同情之心,因此我还是拍了。阿弥陀佛!愿众生远离苦与苦因。
没多久天上传来轰隆隆的声音,接着漫天都是降落伞。原来自从我们建立了基站后,这里面就能与外界联络了。救援物资马上赶到。听说最初几天大家统一了口粮,一天4两,顿顿都是稀饭。优先照顾小孩,妇女。现在我们虽然房子塌了,但是至少不缺食品了。
下午武警的黄金部队也到了,他们顾不上休息,马上和乡长讨论要进行的工作。他们的领导有一部和我一样的欧星电。这下我们成了三江个人装备最好的两个人。领导还热情地邀请我们通讯小组的人去他们那里吃饭。
这里受灾比较轻,大家的房子都塌了,但是没怎么死人,民风淳朴,很快大家都开始地过日子了。四川人那种对越大的事物越轻描淡写的韧劲真令人佩服。
如果不是看见背后破破烂烂的房子,怎么也不相信这里每天都会震至少3次。
晚上济南军区的代号铁军的部队也到了。他们纪律特别严明。参谋长说不许扰民,结果把营地设在了河边很远的地方,走到我们这里要20分钟。好多战士从13日开始就没和家里人联络了,我们决定连夜开战士专场,让他们能和家人联络。
铁军就是铁军,他们大多数已经累得不行了。怕耽误老乡打电话,就派了很少的几个人来打电话。而且每个人最常说的话是:“我没事,后面还好多人等着打电话呢,先挂了啊!”
通过我们的卫星电话网络系统,三江乡政府与上级指挥领导建立的有效的通讯,现在工作正在顺利展开。解放军疾病控制中心黄主任还利用我们建立的应急网络系统向上级主管部门提交了“关于灾区防疫使用大量消杀药水的生态环保问题”以及“有些灾区救护防疫人员数量过剩的调配报告”。黄所长的昨天报告受到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经过国家有关部门的紧急磋商,今天上午10点,国家五部委发布紧急通知,禁止在灾区防疫中使用敌敌畏等剧毒药水。
    驻守三江乡的上海复旦医科大学儿科医院救护医疗队今天上午在山村巡回医疗中发现2名重病人,一名是阑尾穿孔,一名是消化道穿孔,通过我们的系统协调安排直升机一小时到达三江把病人接到成都治疗。这算是我们绝地网吧的小小成绩吧。

    目前这里的几个救援机构都在利用我们的系统向外汇报工作。因此我们将坚持到正式通讯系统建立后再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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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他写的)
三江这里有很多救援队伍。每支队伍都有自己各自的故事。他们都是在第一时间翻山越岭从各路冲进这个孤岛的。但是冲进来之后,都失去了对外联络
    我们这里建立的通讯基站后,各路人马都可以用电话向各自领导汇报工作了。我们的绝地网吧绝地电话亭马上变成了乡里面的通讯中心。 这是马达在直升机起降点拾到的一面国旗。我们把她带了回来。上面签满了在这里共同战斗过的各支队伍的名字。     我们三个留守人员的伙食由乡政府提供。现在各个队伍都是一家人,我们也常常跑到其他队伍里面蹭吃蹭喝。昨天下雨,队服忘记在别人的车上了。就要了解放军疾控中心防疫队的防疫服穿在身上。衣服实在不合适,但是管用。现在暖和多了。其实,其他队伍的给养也是随着道路的打通才开始好转的。乡政府提供一部分,大家自己解决一部分。我还联络了壹基金的人,看看能不能给这里的孩子送点奶粉和婴儿用品过来

吉林省卫生防疫队都是豪爽的东北人,今天晚上邀请我们去他们那里吃大饭。我们一路唱着“今天好运气,老狼请吃鸡”就出发了。     本来以为他们的队伍是和我们一 建立在乡上的,结果在镇子上转一圈没找到,原来他们的基地离我们特别远。远就算了,路还特危险。一路上全是地震震下来的大石头。
我们一路想着美味,一路还得向上看着路边的大石头。

不知道他们老大怎么想的,居然还要过一个老虎口一 的转弯。我又忘记带头盔了,其实带头盔也没用。所以就一溜小跑冲了过去。  到了基地,吉林防疫队的人正在准备大餐。哇!规格非常之高啊。这里没有专门的人负责给养,大家就轮换,不上山的,就在家里做饭。   领队杜主任是卫生部应急的专家,对我们特别好,送我们洗手液,药品和蜡烛。他们的好多人还在山上的村子里面巡诊,顺便就把蜡烛给了老乡。 杜主任给我讲了他们扎营的故事,据说他们当时想在这里扎营。但是他觉得不怎么靠谱,就连夜把车开到了现在的地方。第二天回来一看。嘿嘿!大家自己看吧。     他们是从白石村转过来的。白石村的一个矿井老板遇难了,他的狗成流浪狗。他们可怜它,就开始喂。结果这条小狗就跟上他们了。他们给它取名叫做“阿震”, 为是阿坝地震。他们说在这里有 条是超五星待遇,1 房间豪华,三面敞篷,视野好。2 空气含氧量高。3 水好。4 专业防疫队还有一个什么叫做“空气更新度”据说这里指数很高。5 有一24小时警卫,就是那个“阿震”。“阿震”在他们营地,除了他们吉林防疫队的人和路桥公司的人,外人一来就叫。后来小狗被路桥公司的人带会成都了,希望它有个幸福归宿。 吉林防疫队的伙食组织不错,结果导致晚上有动物来访。早上起来看到脚印,老乡说可能是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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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他写的)

这两天我们的网吧生意火爆。在这个基本通讯完全没有,道路刚刚打通,每天地震至少3次,泥石流搞得我们时通时断的地方,居然能上网,而且4M独享,那个感觉绝对古怪。
各路英雄都来我们的网吧做客了,没有笔记本电脑的英雄们现在往回报的给养需求第一位居然是笔记本电脑,还得是无线上网的那种。我们三个合伙人合计了一下,看来再进一批咖啡就能搞一星巴克了——而且我们不黑,所有上网全免费。
不过能上网一步跨进共产主义文明社会也有问题,那就是,不少电脑居然没有任何防病毒软件。而且这些电脑大多数都是防疫队的,这也太过分了!看着我们的4M宽带马上就变成1k了,我果断而 情地开展了疫区的查杀工作。
果然,每一台在疫区裸奔的电脑在大家鄙夷的目光中被揪了出来。马上被隔离,强制下载杀毒软件,杀毒前一律不准上网。防疫队的一个老兄还在考虑是不是浸泡一下消毒水。任何异议一律不准,公安局的人有冲锋枪压阵!
折腾了2天, 乎所有的电脑都被修理过一遍。我现在是疫区的电脑防疫队的光杆司令。   
网吧的重要合伙人之一,马达。他的白衣服是从防疫队骗来的。说参吉林队防疫,要来白色防疫服后就再也没上过山。高档办公区。我们的网吧从露天进化到了有篷布,现在有了四张桌子,还是钢琴漆面的呢!正在上网的老大是大校,生态防疫就是他们上报中央的。现在中央正式发文了。希望这里的青山绿水能尽快恢复,大家也能尽快过上幸福的生活。这个地方没电就没事了。所以尽快要有电!!!到了晚上,这里是各路英雄们的聚会场所,大家聊天,上网看看外面的消息,讨论讨论明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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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他写的)

哈立德马俊同志是我们这里的坚守3人组的技术总监,也是我们绝地网吧的合伙人之一。这家伙真是好样的,所有的卫星设备调试都是由他一手操办。我和马达一般都是只动动嘴,在搞不清楚的时候就说“年轻人不够成熟”打击打击他。 小马在这里极受欢迎,他到哪里都是领导级待遇。吃饭吃小灶。脚趾碰掉了一点皮,4支医疗队里面的国家级专家亲自给他治,小马还挑三拣四,每天和我讨论到底哪个药比较高级的问题。自从网吧成功建立之后,小马的工作就是指挥我去调锅,“左边,左边,左边!过了!!回来一点!好好好——就差一点了!再来一遍!”要知道,我一直站在雨里给他调锅啊! 小马虽然也是登山爱好者,但是一旦有了网络,就有了全部文明社会的不良习惯。维护系统之余,他最喜欢上网看看股票。最郁闷的事情就是大盘下跌。“老子在前线救灾,居然有人在后面抽逃资金!”真是英雄流汗又出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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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另外朋友写的)

友人蒋怡李,平日是个IT公司总经理,还是个极其资深的登山爱好者。
地震前,他正在张罗一个公益网站——www.58-85.com
意思是“我帮—帮我”,他想纯公益地集合志愿者,建立一个求援平台。
正试开网呢,突然赶上地震,小蒋迅速纠集了自己的山友,背包就奔四川了。
大概情况,可以参阅我前些天转贴的那个“山岳救援队”的故事。
第一轮救人工作忙完,小蒋回北京呆了一天,瞧着瘦了一圈儿。
没等缓过神儿来,拿了点东西就又去了。
这次去,他的工作重点变化了,做的事情在我看来非常有意义——
官方每天公布的数字当中,总有失踪人群。
可其实这些人,不一定死伤,只是可能被困在某个角落,完全与外界失去联络。

比如汶川县三江乡一带,就有两千多这样的人,困在那里,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进退不得。
小蒋这次专门冲着这帮人去了。他通过朋友,找来四部海式卫星电话,凭着多年登山积攒下来的无线电知识,迅速在三江架设起地面卫星设备,让乡亲们敞开了打电话,向亲人们报平安。
在接下来的两三天当中,三江乡的野外,有几道“永不消逝的电波”——
发表于 2008-6-1 01:03 | 显示全部楼层
赞叹!
发表于 2008-6-1 0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FancyMa 于 2008-5-28 01:32 AM 发表
老大這副德相不叫"老",稱之為"憂國憂民"!


“吾貌虽瘦,必肥天下”——以前有人用这话形容周恩来总理
为避免马屁嫌疑,以下用省略号。。。。。。
发表于 2008-6-1 01:33 | 显示全部楼层
自己没做什么实际的事情,惭愧。
发表于 2008-6-1 01:37 | 显示全部楼层
怪不得如此眼熟!
嘿嘿!我不避嫌疑!直接大力地拍............拍至手掌稀巴爛為止!
发表于 2008-6-1 01:5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智慧光 于 2008-6-1 01:06 AM 发表


“吾貌虽瘦,必肥天下”——


这等文字,也让我另眼相看,我就瞪起左眼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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