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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arrypotter

评谈锡永《圣妙吉祥真实名经梵本校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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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2-3 03:15 | 显示全部楼层
郎仓多吉 发表于 2015-1-23 10:07
我是談錫永上師的讀者,也曾讀過他很多著譯,我和我的師友對他都很尊重,忽然在格魯派主論壇看到一篇文章, ...

  我不是原作者,但读完了这位谈粉的回应,我的感觉是:维护师长(至少是心目中的师长)之心值得感动;但维护师长,起码也要有基本的知识才行。过于急躁,以至于外行人说外行话,那只能是越抹越黑。

我是談錫永上師的讀者,也曾讀過他很多著譯,我和我的師友對他都很尊重,忽然在格魯派主論壇看到一篇文章,用侮辱性的語言來批評他的《聖妙吉祥真實名經梵本校譯》,我大為奇怪,跟老師和同學討論,大多數人都認為這篇文章有很多強詞奪理的地方,應該不作理睬,但我對文章說為錯譯的例子很不安心,因此找出林光明、林怡馨編譯《梵漢大辭典》來校勘,一勘之下,不禁失笑,談老完全對,批評者則大錯,因此我覺得有必要一一指出,以免損害談老的聲譽。

  首先,这位谈粉应该稍微有一点常识:如果要探讨关于梵语的学术问题,引用林光明先生的《梵汉大词典》,纯属外行做法。林光明先生,虽然是一位非常热心的商人,做了不少好事,对梵语学习也颇有意乐,但他这本《梵汉大词典》完全是照抄日本学者荻原云来的《梵和大辞典》。《梵和大辞典》的体例,每个词条下有日文的解释,还有古代汉译佛典中的对应译法,这都是荻原云来及其同辈学者多年对读佛典的辛苦成果。这位林光明先生只是出于兴趣,和他的女儿一起,把这本书里的日文解释全部翻成汉文,汉文古译一概保留,然后把整本书从按梵文字母顺序排列改为按英文字母顺序排列,按他的话说就是给不懂梵语,甚至连梵文字母表顺序都背不出来的人也能用得上。林先生本人和他女儿当然没有能力自己做出这么一本词典来。谈粉如果要为谈锡永正名,起码也得引用《梵和大辞典》、Apte或Monier Williams的梵英辞典嘛。
当然,这是小问题,毕竟林先生还是照实翻译和引用的;这位谈粉可是比林先生更要外行一百倍,所以查词典查得让人无语:

第44、46等頌,批評者說,談老將之譯為「我」,是「腦洞大開」,可是一翻辭典196頁、197頁,便見 -ātma注釋為 =ātman,且引《集菩薩學論》釋為「己」義,「己」便當然是「我」。再查ātman,雖然有「本性」的意思,但亦卻有「我」、「至高無上的我」等解釋,顯然談老沒有譯錯。

  以辅音收尾的语干在复合词中往往去掉尾音,因此-ātma当然是ātman的缩略形式——连这种ABC级别的梵文基础知识都需要查书才能恍然大悟的人士,还来考证梵文问题,实在胆大。
  至于接下来的知识,查词典就查不着了。《梵和大辞典》中列出的ātman的日文解释一共有九组十二个:【气息;灵魂;生命,自身;本质;本性;特色;身体;知性,悟性;我,最高我。】古代汉译一共有14个:【我,我者;己,自;性,自性;身,自身,体,体性,己体,自体;神,身识。】(原书页188)这位兄台看到这么多义项中有一个【我,最高我(估计林光明翻成“至高无上的我”)】,就能径直得出结论【显然谈老没有译错】。按照这种逻辑,假如谈锡永把这里的-ātma翻成【气息】,肯定也是对的,因为字典里也有嘛。
  谈锡永出于自己特立独行的思想体系,习惯于看到ātman(梵)bdag(藏)就解释成什么最高我、最大我,那是他的喜好,姑不置评;居然连ātman再基础不过的复合词用法都不知道,或者故意忽视、歪曲,实在令人无语。
  当ātman作“本质”、“体性”讲时,用原形,或去掉尾音的-ātma,或-ātmaka做有财释复合词尾词(这个-ka词缀仅用于指示有财释复合词,无实际意义,查词典查不到的),表示“以……为本质(体)者”,极为常见。例如:

  rūpaprasādātma indriya 以净色为体的根
  suvarṇātma giri 以金为体的山
  Viṣṇvātmaka Kṛṣṇa 以毗湿奴为本质的克里希纳
  amoho prajñātmakaḥ 以慧为体的无痴
  saddharmo dvividhaḥ śāsturāgamādhigamātmakaḥ 正法有二,以教、证为本质。(佛正法有二,谓教证为体。)

  《真实名经》颂44的“daśajñānaviśuddhātmā”(以十智为体者,-ātman阳性单数第一格),藏文翻成“shes bcu rnam dag bdag nyid can”,特别好心地还用“can”给你指出这是个有财释复合词,可谈锡永偏偏看不懂,还煞有介事地“译记”道:“以此十智了知我之自性,故作是说。”太有意思。
发表于 2015-2-3 03: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本来这种最基本的语法问题根本不用浪费时间解释,但是既然这位谈粉拿到台面上说了,我建议谈粉回头劝劝冯、谈二人,语法不好不要紧,《真实名经》明明有Raviśrījñāna阿阇梨的注释Amṛtakaṇikāṭippaṇī,事无巨细地拆分单词,为啥不好好看看呢?关于这个词他注释道:

  【tair viśuddha ātmā svarūpaṃ yasya sa tathā viśvabimbasandarśanāt | (Dr. Banarsi Lal etd. 1994, 31)】

  清清楚楚地用yasya … sa …这种注释结构指出了有财释,还明确地把ātmā注释为svarūpa(自相,本质)。真够面向读者的了。
  假如这也看不懂,冯、谈二人自己在“梵校说明”中明明说:“今于校勘时,Wayman本亦为主要参考。”人家Wayman清清楚楚地把这个词翻成:

  【… whose nature is purity of ten knowledges … (A. Wayman 1999, 74)】

  怎么就不知道看一看?校勘都参考了,还这么信不着人家?

第49頌,批評者說「馮將mahānubhāva翻成了〝大威德〞,這裏明明是〝大威神〞、〝大威力〞的意思。誰都知道〝大威德〞是甚麼,這裏翻作大威德,不知是不是別有用心。」可是一翻辭典682頁,此字即有「大威德」、「威德最大」的意思,且說翻譯為「大威德」見於《瑜伽師地論‧菩薩地》,那是唐玄奘的翻譯,不知唐玄奘「是不是別有用心」。

  撇开时代语境看,mahānubhāva翻成“大威德”当然没有问题。可是谁都知道,现在这个时代“大威德”这个词几乎已经被特指,大多数人藏传佛教信众都会直接把“大威德”等同于Vajrabhairava(大威德金刚/怖畏金刚)。anubhāva分明有“威神”、“威力”等一大堆其他译法,为何选用一个极易造成误解的词?特别是在《真实名经》中,至尊文殊有时现为大威德金刚,有时并不现为大威德金刚。如此一翻,岂非制造混乱?
  
第64頌,批評者說「vidhātā理解成〝分發〞?又譯成〝隨現〞?談和馮的膽子真是夠大」,又批評是何居心?批評者還教導談老:「vidhātā是vidhātṛ的第一格都看不出來,還號稱自己會梵文。」查辭典1417頁,vidhātṛ便有「分配者」、「分發者」的解釋。可見談老絶對知道vidhātā是vidhātṛ的第一格,所以才用vidhātṛ的釋義來解釋,說有「分發」的意思並不是「膽子夠大」。

  首先,谈粉列举的vidhātṛ的义项,在《梵和大辞典》原文中是:

  【分配者,分与者,賦与者;排置者,創造者;运命の決定者;(人格化された)运命。】(原书页1218)

  这里有一共有四组七个义项,我们姑且不论谈粉的选择正确与否,假设vidhātṛ在此真的当“分配者,分发者”讲,也得先给谈粉补充一点常识:vidhātṛ是动词vidhā加上行动者名词后缀-tṛ构成的(表示“……者”)。冯伟强在64颂梵校中说:“vidhā可解作‘分发’、‘分配’。以一切法随缘而现,故宜译为‘随现’。”谈锡永在译记中也将“随现”标为vidhā。没有一个人说“vidhātṛ是分发者,随现者”,只当vidhātā是vidhā加上抽象名词后缀tā变来的,便径直把vidhā和vidhātā不分青红皂白地等同起来。谈粉不至于连“分配者,分发者”和“分配,分发”都区分不清楚吧!
发表于 2015-2-3 0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其次,至于为什么说冯、谈二人根本就没有把vidhātā当成vidhātṛ来理解?因为他们对这整个颂梵文结构的理解就是完全错误的。这一颂原文是:

  【sarvabuddhātmabhāvāgryo jagadānandalocanaḥ |
   viśvarūpī vidhātā ca pūjyo mānyo mahāṛṣiḥ ||】

  谈锡永译为:

  【诸佛我性最胜有,[观照]世间欢喜眼,由是随现种种色,大仙供养且尊重。】

  他自己解释说:

  【经中本段说清净法界智,即说如来藏。……本颂即承此说种种有法为“诸佛我性”,是即具周遍一切界之“佛性”而成“有”,故曰“最胜有”。】

  此颂前后上下行文都是通过至尊文殊的各种功德成就来赞颂至尊文殊,怎么突然莫名其妙跑去赞颂如来藏了?原来又是谈锡永望文生义地将ātmabhāva译成“我性”,而不知ātmabhāva除了“自我”还有“身”的意思(谈粉可自行查词典去)。其实梵文糟糕也还不要紧,Wayman的英译很清楚:

  【Best embodiment of all the Buddha, with eye that is the joy of all the world, the disposer with diverse bodies, great seer worthy of offerings and worthy of esteem. (A. Wayman 1999, 81)】

  明明说参考Wayman,怎么又一次故意忽视他呢?再者,藏译本也很明白:

  【sangs rgyas kun bdag sku yi mchog ||
   'gro kun dga' ba'i mig dang ldan ||
   sna tshogs gzugs can skyed pa po ||
   mchog 'os rjed 'os drang srong che ||】

  明明白白写着best embodiment / sku yi mchog、disposer / skyed pa po,为什么视而不见?
  第三,谈粉又发挥“只要词典上有这个选项,谈锡永就是对的”这一神奇逻辑,根本不管vidhā(vi-√dhā)的基本义是“产生,创造”、vidhātṛ的基本义是“产生者,创造者”。Raviśrījñāna注释得很清楚:

  【yathābhavyatayā sarvamantramudrābhisamayamaṇḍalotsaṅgādikaraṇād vidhātā || (Dr. Banarsi Lal etd. 1994, 47)】

  在此vidhātṛ = karaṇa,vi-√dhā = √kṛ,根本不用煞有介事地翻成什么“分发,分配,随现”。
  第四,顺带说一句,冯伟强还说:

  【rūpa应译作“色”,释智译作“相”,误。】

  谈锡永也说:

  【第三句,梵典rūpa,意为“色”,即物质。施护及沙啰巴不误,释智译为“相”,误。】

  百思不得其解,连rūpa和rūpī都分不清楚,怎么还敢来搞什么“梵本校译”。原文中分明是rūpī(rūpin的第一格),rūpa(藏gzugs)是“色”,rūpī(藏gzugs can)是“具色”——把“具色”翻成“相”,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根本谈不上“误”。
  退一步讲,即便rūpa本身,也不一定是“色”的意思,它也有“相”的意思。谈锡永认为此处绝对不可解为“色”,因为此处“随现种种色”与上一颂中的“虚空主现种种相”不能意义重复。这非常有意思,因为谈译文“随现种种色”本来就是错的。此处rūpī分明是第一格而不是第二格,怎么可以做vidhātā的宾语!viśvarūpī(具众相)和vidhātā(生者)在此是同位语,而藏文在此难以辨别前词到底是哪一格,两个词是什么关系,所以藏译汉者容易出现错误。可是明明看着梵文,眼睁睁看第一格,居然就能翻成vidhātā的宾语,非常不应该。
发表于 2015-2-3 03: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1頌,批評者說:「把aṅga(身)理解成〝唯一的〞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談錫永竟然還按照〝唯一〞來解釋,真是可笑。」辭典95頁,便有「唯一的」、「特別的」釋義,可見此字不單單解為「身」。

  建议这位谈粉如果真的缺乏基础知识,就应该先虚心学习,再回来高谈阔论。梵文有名词、动词、不变词等词类,《梵和大辞典》原书第12页对aṅga一共列举了三个词干,长得一模一样,实际完全不是一回事。第一个aṅga是不变词,当“唯一”讲;第二个是阳性名词(且只用于复数),是专有名词“鸯伽”;第三个是最常见的中性名词,“肢,支分,身体”。第81颂中的原词:

  【trailokyaikakumārāṅgaḥ】

  对一个连这里的aṅga是名词性还是不变词性都分不清楚,还要写“梵本校译”的人理论,还真是浪费时间。

  冯伟强说:

  【梵文kumārāṅga,对译为“孺童/唯一的”,汉译(除释智外)皆译失aṅga一词。】

  拜托冯伟强搞搞明白,释智“三世界中一孺童”中的“一”分明是从eka翻出来的,而不是从aṅga翻出来的。如不会拆连声,起码请教一下你的梵文启蒙老师,trailokya+eka=trailokyaika!冯伟强要是不懂藏文也罢,谈锡永号称是藏文专家,藏译明明白白译成:

  【'jig rten gsum la gzhon lus gcig】

  lus=aṅga,gcig=eka,是不知道,还是没看到?

第87頌,批評者說:「此處upadhi就是指煩惱,不是甚麼〝蘊聚〞。」(這次倒沒有開罵了!)辭典1333頁,偏偏就有「基礎」、「根本」等義,且說古代經文翻譯即為「蘊」、「聚」之例。由此可見非只「煩惱」一義。

  《梵和大辞典》原书25页上,谈粉列举的义项根本不是“蕴聚”,而是“蕴,聚”。冯伟强和谈粉二人抄书能不能抄得专业一点?稍有常识就知道,梵文中“蕴”就当“聚”来训,二者同义。冯伟强在颂中翻成“蕴”,因对这个词古来便有歧义,可以理解;但冯谈二人在校译中发明的“蕴聚”又是什么东西?如此生造词语,除故弄玄虚以外,没有任何意义。

第99頌,rūpa譯為「色相」,批評者說錯,因為只是「相」。這分明是誤會了談老,這裏的「色相」是指「形色相」,非指「物質相」,讀過古代漢譯經論的人應該都知,辭典1038頁中亦有指出:舊譯有「色相」、「容色」等例。批評者還說:「談錫永還煞有介事的解釋為甚麼不落色不落智的〝大中道〞,異想天開,惹人發笑。」其實談氏原文為:「是即既不落於識境,亦不落於智境,是為大中道。」批評者將「識境」引為「色」,然後譏諷一番,這就像市井鬧罵,完全不是學術批評。

  99颂原文中说:

  【jñānam advayarūpadhṛk】

  冯伟强煞有介事地说:“汉译全译失rūpa(色相)一词。”那么释智的“持理即是无二智”,不是汉译,难道是英译?释智译“理”,藏译作“tshul”,完全一致。此处的rūpa当“特征、状态”(nature, character, peculiarity, feature),译为“相”、“理”均可,与谈粉说的“色”毫无关系。rūpa固然有译作“色”“色相”的时候,谁都知道;但那要么是说“显色(varṇa)”,要么是说“形色(avasthāna)”,要么是说“法处所摄色”,绝不可能拿“色”、“色相”来译非色甚至是“无二智”的特征或状态。
  谈粉自己都提到了“形色”,又说自己读过“古代汉译佛经”。真为“古代汉译佛经”喊冤。回头多读点书,看看“形色”到底是什么意思。

  关于谈锡永在此提到的“大中道”,原批评者确有错引,可是谈译“不落于识境,亦不落于智境”的“大中道”更是离题十万八千里。这种解读的基础在于:冯伟强非要生搬硬套地基于自己的宗见把原文中的vijñānadharmatātito(超越识法性)解为“超越心识和法性”,并对各种古译妄评一番。然而此处的“识”与“法性”真的是并列关系吗?
  谈粉推崇林崇安译月官释,那上面说:

  【“超越心识之法性”,指脱离寻伺。】

  很遗憾,完全没有冯谈二人虚构出来的那层意思。
  Raviśrījñāna注释:

  【vijñāneti cakṣurādisvabhāvenālayavijñānaṃ vijñānadharmatā tām atīto 'tikrāntaḥ karuṇāprabodhitaśūnyatātmaka ity arthaḥ || (Dr. Banarsi Lal etd. 1994, 69)】

  Wayman英译:

  【Having transcended the nature of perception, …】(A. Wayman 1999, 93)

  可见,什么注释都不看,光用自己的成见去肢解经文,万不可取。
发表于 2015-2-3 03:32 | 显示全部楼层
此外,還有與查辭典無關的一些事,應該一談,今只以第27頌為例,批評者說談老將五字文殊咒當成是a-ra-pa-ca-nāya,因此說談老沒有常識,而且連梵文第四格都看不出來。但若讀談書便知,談老說明是完全引用月官的解釋,不過並非直引原文,所以解文殊咒,將nāya作解,是月官的事,月官原文的確如此,這見於林崇安的《聖妙吉祥宜實名經廣釋》,他翻譯月官的釋論,便有「〝納牙〞:以明覺了知一切法無生」這一句。所以不懂梵文第四格的原來是月官,不識文殊五字的亦原來是月官,不過月官論師卻是印度專修《妙吉祥真實名經》的大學者。

  notwind师兄已回答了一半:

  【话说我一直有个疑问,“月官”的《广释》究竟是不是那个印度大论师月官的原作?
  月官论师历史多记载其为唯识师,可《广释》里却推重中观;
  又《广释》里也有那个“次第”的误读,分明是藏人的口吻。
  这样的错误还不止一处。以至于连谈老先生在其书中都不得不说:“月官释论为梵文,于造论时焉能预知藏文翻译之译文,且依之造论释义耶?故知月官释论已经西藏译师改作。故翻译时绝不能依月官释论而译,仍以据梵文原典为妥。P120”
  真不知那位信誓旦旦主张说“談老說明是完全引用月官的解釋”的“谈老一粉丝”算不算是高级黑?】

  补充几句:
  第一,27颂里头这部分的原文是:

  【oṃ vajratīkṣṇaduḥkhacchedaprajñājñānamūrtaye |
   jñānakāyavāgīśvarārapacanāya te namaḥ ||】

  稍有梵文常识的人都知道namaḥ所带的词要用第四格,所以两颂都用了长复合词的第四格;可是冯伟强作为“梵校者”,居然把复合词全部拆开,而且还古译把jñānakāyavāgīśvarārapacanāya中间已连声的长ā去掉,变成jñāna-kāya vāgīśvara arapacanaya te namaḥ,不懂梵文语法也就算了,起码应该数一下半颂śloka是几个音节吧!

  第二,原文分明是arapacanāya,谈粉也说是-nāya,然而不幸的是冯伟强在原书里偏偏错写成arapacanaya;谈锡永也不明就里地写道:“na (naya),谓以觉而了知一切法无生。”谈粉悄悄地把引文改了,拳拳护师之心甚可嘉许,暗度陈仓之举太不地道。

  第三,藏译把arapacanāya te namaḥ翻成'gro la smin byed khod la 'dud,是将ara理解为“众生”,将pacana理解为“能成熟”(√pac熟+表主动的kṛt词缀-ana),合起来ara-pacana,用第四格arapacanāya;te为“你”的第四格。“敬礼您——成熟众生者!”这种译法与Raviśrījñāna的注释完全一致:

  【arābhyāṃ prajñopāyābhyāṃ pacanaṃ sphuṭībhāvo yasya sa uṣṇīṣacakravartī vajrasattvaḥ | itthaṃ ṣaṭcakravartisvarūpāya sahajānandajñānāya svayaṃ sākṣāddarśanāt te tubhyaṃ namaḥ iti ||】(Dr. Banarsi Lal etd. 1994, 19)

  作为不相信题为月官注的藏文专家,为什么就把这么好的藏译和这么好的梵注给搁一边去了呢?

批評者根據自己錯誤的梵文知識,就說談老「其實錯誤百出,學梵文一個月的本科生就應該掌握的最弱智不過的常識,在這樣一本裝點得高大上的爛書中俯拾即是,企圖以梵文的權威來宣揚自己的錯誤知見,企圖用《真實名經》的權威來夾槍帶棒地諷刺他所討厭的觀點和宗派,招搖撞騙、沽名釣譽,膽量之大、臉皮之厚、無耻之極,當可載入吉尼斯世界紀錄。」這是學術批評嗎?簡直是無理取鬧的人身攻擊,這便是網上欺凌。希望批評者平心靜氣檢討一下自己,附和他的人亦應該這樣。

  最近特忙,但还是架不住网友劝上来唠叨几句。如果我上述的话与原评者的话一样,有伤害到谈粉,必须致歉。致歉之余,声明我上述说的话绝不是任何【学术批评】。因为此书既不符合学术标准,也没有任何学术价值,根本不是任何学术著作,最多仅是一本稍微拿学术外衣包装了一下的书而已。谈锡永的见解,据我所知连宁玛派都不太认同;不过,提倡自己的见解,无可厚非:古今中外那么多人提出自己的见解,著书立说,丰富地球文化,不是挺好嘛!但是谈锡永这种行事方式,我认为是太不可取。
 楼主| 发表于 2015-2-3 07:40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harrypotter 于 2015-2-3 11:46 编辑
笨者之帚 发表于 2015-2-2 20:27
《掌中解脱》说:【总的来说,见本尊有三种情形:
⑴ 在风入脉时出现的景象中见到;
⑵ 在修行体验意识中 ...

补充一下 老笨的帖子:

这位谈粉提及宗大师受文殊开示之事。这事在《土官宗派源流》里面有两个独立的表述,意思一样,可资参考。该谈粉的中文阅读理解能力显然有问题,所以建议他去翻翻那里的说法后看看他本人对于 宗大师传里面的 记载的理解是不是正确。而且找了此粉的旧文来看,原来原文更加离谱,说“我哪个也不是”的居然是文殊菩萨而不是宗大师。至少与共称的传记所载有了如下几点不同: 1) 时间不同(被说成是晚年)  2) 因缘不同,说是定中见到文殊云云(传记说是当时没有亲见,是通过上师传语) 3) 人物不同(是文殊菩萨说,而非宗大师说)。谈文若非治学不严没有核对材料(其实这个问题,他的上师,  IF ANY AUTHENTIC, 不可能给他讲得和传记差那么多,除非他的宁玛派上师不是藏地的多闻大德),就是故意编造故事来混淆视听了。编一个不成因来证成自己的宗,若非因明没有学好,就是故意歪曲,无论何者,都不是靠谱上师可能的行为。

但根据和JDT等外道过去辩论的经验看,重要的不是说服这些迷途羔羊,而是让他们的逻辑混乱和厚颜在众人前尽量展现,防止后人学他们就好了,因为会信了那种宗派的人,大概可以看做接到 安全账户诈骗电话后会吃惊上当的人,已可被初步归类为智商不高的那类,所以后续要开导他们会格外吃力,他们会不理解,曲解,顾左右而言他,或者选择性失明。没关系,只要他们配合表演自己的笨拙就好了

以下是土观宗派源流里面的记载:文殊菩萨说的只是“全无所许。自宗无法可立,纯委于他前”的“中观见”并不纯正,"全无所许和不取任何境界之见"俱非应成自续二者,此言甚明,绝非说宗大师后期见地不纯正、不是应成派。

又勒钦·衮噶坚赞(庆喜憧)(1074)所作《大师传》中说:“师年三十六,壬申之秋,师与邬玛巴同入卫部之噶瓦栋,闭关广学《文殊法类》,当时邬玛巴为传语,大师向菩萨请问:中观之见、显密差别、无上密部妙道的精要、五次第的次序及数量等无边法义。尤以大师心中稍安于全无所许。自宗无法可立,纯委于他前的中观见。遂请问菩萨:“我的中观之见是否纯正?”菩萨答说:“非是,因为你自己对于‘空’方得其决定,但对于‘有’方尚未得决定故”。又问:“应成自续差别何在?”菩萨说:“且观待破不破唯有之耽着!”又问:“当习何论为善?”答说“佛所说教言原无胜劣之分,但你的因缘与中观很契合,应当习中观见。”又问:“密宗续部习何为善?”答说:“只学习月称论师所造释论!”又问:“是否一时或永远均可以月称论师见作为准绳?”答说:“这位大菩萨焉有错误之理!”传中云云



特别是证悟中观正见及内心生起密咒的空乐情况,如克珠大师所著《悉地穗秘密传》中说:“大师住藏绒由邬玛巴传语,大师作为发问者,请问文殊菩萨很多法义。尤以诸圣者父子均说若未寻得中观正见,则不能得到道的命根,但寻之亦非易事,倘起倒执,则较之未得正见之人的错误和罪过尤大。大师将这些话谨记在心,因此常常抱着这个愿望想寻求真义,犹如常啼菩萨一样。那时请问文殊菩萨亦多以见地方面为主,如问:“今时我见,于应成和自续两方究属何见?”菩萨答言“此二全非”。因那时大师心中颇满足于全无所许(1072)和不取任何境界之见,于是请问关于见的方面的问题和反复辩难,文殊菩萨亦殷勤地嘱咐说:“空有(1073)两方不可偏重一方,尤其是对于有方,应当重视!”以后住噶瓦栋时又请问了很多这方面的问题。总之,为了破斥他宗对于名言量之所成立而无处安立,唯说仅在乱识上就他分别前安立,除此以外自宗则无所立。这是诽谤业果的大断见反执为最胜中观之见,故菩萨对此特为他郑重讲说





后来这位谈粉又说了, 故事就表当真, 谈乱说也是蜜意。就算是对故事(比如小说)内容的引用,也不是随便你编造的好伐?不过对于写专栏快餐文字混饭吃的人来说,本也不能避免他在每日走笔赚钱之余还能事事认真考证。要习惯他时不时弄几出  关公战秦琼的典故, 或者张嘴就来“《三国演义》说了,虎牢关诸葛一出空城计,迫退司马懿十万大军。。。”式的引经据典。


另外前面谈粉沾沾自喜的唯识今古之别,说安慧(古学)不主张依他起实有,护法等才主张,并说安慧破护法系云“若依他起实有,云何经云一切法无自性”。。。现在问你:安慧到底是以解深密经所云三性三无性为了义,还是以般若经云一切法无自性为了义?  安慧到底是在主张“依他起实有和一切法无自性 二者相违,依他起实有和一切法无自性 二者不相违”?

实际上 解深密经 讲说三性三无性的缘起就是有弟子请问世尊“有的地方法有自性,有的地方说一切法没自性,您肯定是不会自语相违的,那么此中密意是什么呢”?世尊就用三性三无性来解说 一切法无自性的意思,不是总说一切法没有自性,而是在三个不同角度去安立有三种无自性的意思。 要破唯识自系统里面的另一支,却用解深密经已拆解过的“一切法无自性”去破,安慧是傻啊?他没有更好的武器了吗,这一刀如何拆解对方早就了然于胸。后面的“无违”,且以三性三无性来拆解,实在是未出宗规。

是不是要解释成这样,才合乎 谈 对唯识古学的解读? 哈哈:

1) “安慧” 问:若依他起实有自性,那么应该和[般若]经说“一切法无自性”相违?!
2) ["安慧"说我这里会]无违,因为。。。。(三性三无性)

稍微想一下就可以知道,用三性三无性来证明无违,护法系统也是一样可以的,压根出不了护法系统的过失。只有不细察宗义,缺乏逻辑训练的人才会去说 这是安慧批评 唯识今学,出其过失。

无著《攝決擇分》云:“若於依他起自性,或圓成實自性中所有遍計所執自性妄執,應知名增益邊;損減邊者,謂於依他起自性,及圓成實自性諸有法中,謗其自相言無所有。”又云:“若諸名言熏習之想所建立識,緣色等想事,計為色等性,此性非實物有,非勝義有,是故如此色等 想法,非真實有,唯是遍計所執自性,當知假有;若遣名言熏習之想所建立識,如其色等想事緣離言說性,當知此性是實物有,是勝義有。”
无著菩萨是唯识开派车轨,随你是谁,对 离言自性的实物有,胜义有若不许者,已非唯识宗规,遑论唯识今学!骗骗所知不多的谈粉有余,骗尽天下人,可不成。

谈先生自己在翻译时非常谨慎。他在《圣妙吉祥真实名经》(梵本校译)一书中,特意写了“无畏译记”,说明自己是怎么翻译的。


哈哈。笑掉大牙了。。。他的翻译如何谨慎,我们已经看到了,而这个译记的名字, 也有够自负——“无畏”。他倒是无知者无畏的典范哩。。。而且,从这个译记就可以推出他翻译非常谨慎吗?那希特勒还可以写文章把自己描写得一朵花似的,我们大家每个人的年终总结也都可以把自己写得和老黄牛一样累死累活似乎领导你不给我个A等 就是丧尽天良一样。其实呢? 送你一句话:听其言,观其行。翻译谨慎与否,自己吹是没用的,要看最终的成品质量是不是到了。看了今天对翻译的解释,那些已经英文明确写明的地方都没注意到,谨慎认真是绝对谈不上了。

至于自己不通梵文,靠翻词典来硬撑场面,主张字典上出现了就一定翻译得对的谈粉,您是理性大于感性,还是感性大于理性,大家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对于您的语文能力,我们已经有理由表示同情。对于您的英文能力,我觉得也有理由表示同样的慈悲和同情,因为一个人英文得差到什么程度才会以为 “词典上有就翻译得对” 啊?! 您用过 谷歌翻译 一类的软件否? 您平时上网看英文网页是不是就是很高兴地阅读着软件翻译出来的中文,边读边评论说 “翻译得真好,一个个字都和字典里面的解释对上了,有这个软件我还学啥yinwen”! 如果您对翻译这个技术活的理解还是在这样的水平,那前面师兄对您苦口婆心解释那么多梵文文法,实在是多余的。 这句话正好送给你学习一下:The pupils are playing on the playground of the school.  翻译成  瞳孔们正在学校操场上玩儿。。。有够血腥恐怖吧?  可按您的标准,翻译得真好! 那,喜欢就拿去自勉吧



 楼主| 发表于 2015-2-3 10:53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harrypotter 于 2015-2-3 11:11 编辑

现在的问题是,似乎不能有批评,特别是对各派祖师,不能有一点不同意见。这种做法是偶像崇拜,是佛学研究的大忌。

—— 现在的问题是,对谈锡永不能有一点不同意见。这种做法是偶像崇拜,是佛学研究的大忌。谈粉,你自己意识到这点了没有? 你要歪曲胡解他人宗义,却又不许人家来回应和批评,这个是不是佛学研究的大忌?
说实在的您真是我们修悲心的好对象:不懂梵文(英文水平也够呛),模仿百度翻译靠翻词典来给自己打气说“我跟的上师靠谱”; 不善因明,抱持不定因“但凡词典上出现有,谈翻的就没错”作为理由,振振有词;无视事实,眼看到谈 以自己臆造的 宗大师的故事 去证明谈自己主张的见地 宗大师也支持,却选择性失明地 大谈 故事就不用当真,有密意云云,为 谈开脱。若谈当真有你说的气度,他必当闻过而喜,却不会如你一般 用 “不用当真” 来推搪。你现在的做法,究竟是谈的好弟子,还是谈的不肖门生?



发表于 2015-2-3 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harrypotter 发表于 2015-2-3 10:53
现在的问题是,似乎不能有批评,特别是对各派祖师,不能有一点不同意见。这种做法是偶像崇拜,是佛学研究的 ...

当今有一个怪现象:

凡有人不着边际地批评宗大师等格鲁派大德时——
群众常见反应:
【观点独到!】
【独立思考!】
【学术严谨!】
【勇于创新!】

凡有人回应时——
群众常见反应:
【个人崇拜!】
【照本宣科!】
【不讲理性!】
【不利美!】
【政治错误!】

咄咄怪事。
 楼主| 发表于 2015-2-3 11:21 | 显示全部楼层
礼进 发表于 2015-2-3 11:19
当今有一个怪现象:

凡有人不着边际地批评宗大师等格鲁派大德时——

不光谈如此, 主张 现证八识的 那一堆人也是用这个法宝。。。

我骂你是可以的,你不可以还口。。。
发表于 2015-2-3 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云梵 发表于 2015-1-28 15:26
趁着这个帖子,请教各位懂梵文的大德。

手里有两个版本的真实名经,一个是刘锐之编校的,一个是北京藏密 ...

梵文:tryadhvānadhvagatiṃgataḥ
try-adhva,三时(藏译dus gsum)。刘版【能解三时及无时】是直译。但【能解有时及无时】恐怕是意译。我觉得差别不大。
 楼主| 发表于 2015-2-3 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harrypotter 于 2015-2-4 07:28 编辑
礼进 发表于 2015-2-3 11:19
当今有一个怪现象:

凡有人不着边际地批评宗大师等格鲁派大德时——

有些跑题地说一句:利美 的意思 如果是“讲解各宗各派的见解时,就严格按那一宗的解释方法去讲,不掺杂其他派的术语和解释”, 那我完全赞同这种。 如果 企图把利美 解释成 “只有非格鲁的可以批评格鲁,格鲁派不得批评”,那这种利美就是扯淡。利美 也不是 大家不要讨论法义对错, 大家都对的和稀泥。

“政治错误”, 我又不是吃大老板赏赐的饭的,我是汉人, 团结藏人 的政治和我有半毛钱关系? 断了民族文化的传承,搞乱了传承,回去了也是丢了魂的行尸走肉,意义何在?
 楼主| 发表于 2015-2-3 1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harrypotter 于 2015-2-3 11:38 编辑

回头有空的时候我整理一下,把对译文部分最初的批评,对方的回应,再度的批评 整理一下就去百度文库,道客巴巴 等地方POST 一下。我不在学界混需要和各方保持良好关系,也不怕得罪教内(或自认为教内)的各方人士,没那么多顾忌
发表于 2015-2-3 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harrypotter 发表于 2015-2-3 11:26
有些跑题地说一句:利美 的意思 如果是“讲解各宗各派的见解时,就严格按那一宗的解释方法去讲,不掺杂其 ...

我很赞同宁玛派嘉旺竹巴法王的观点:【利美】本身是好的,但通常被人故意曲解和滥用:
http://video.tibetcul.com/vodplayhtml/346-1-1.html?346-1-9
推荐大家看看。

不过咱俩扯远了。其实谈锡永之流自说自话自创一派,连【利】都算不上,是否揭批谈锡永,和利美不利美其实半点关系都没有。
 楼主| 发表于 2015-2-3 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想到一个很容易懂的比喻:

A说: 1 + 2 * 6 + 4 * 5 = 110
有懂数学的B一算,不对啊,答案明明是 33 么,于是就发了个贴,说A做的答案不对,应该是33

C很崇拜A,但C只有幼儿园小班的数学知识,但C会翻九九乘法表,也会简单加法。C要证明A是对的,于是就这样计算:
第一步: 1+2 = 3
第二步: 3 * 6 = 18  是乘法表有的
第三步:18 + 4 = 22
第四步:乘法表没有,好在可以有计算器按,算出来是 22 * 5 = 110,
于是C兴奋地跳出来说, B污蔑A,其实B自己虽然读到数学系博士,其实不懂数学捏,偶验证下来这个算式就是 110! 不是33!

B费半天力给C解释 A的计算为何不对,很可能到了 C 也听不懂 B给他解释的 运算符优先级是啥意思,只知道说:我读书少你表骗我,3*6就是18, 22 * 5 就是110!
发表于 2015-2-3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就事论事,若有错误,指出即可,何必谩骂?“招摇撞骗、沽名钓誉,胆量之大、脸皮之厚、无耻之极,当可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如此言论,恐非学佛者所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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