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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莲法师缅怀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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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9-14 10: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般若净土123 于 2019-9-14 10:31 编辑


《忆江南·重礼五台》隆莲法师

清凉地,我是再来人。
驱尽天魔花更好,销完积雪草还清。
剥复见天心。
清凉地,步步见文殊。
山色溪声传妙谛,祥光瑞蔼露真如。
倦羽得归乎?

清凉地,双塔树云间。
金阁曼荼开秘藏,玉华贝叶耀遗编。
后起待群贤。

《隆莲法师缅怀录》

莲师慈祥雍容,庄严高贵,声音洪亮。七十多岁了,红光满面。老人家微笑着,亲切地看着我,我赶紧将事先买好的一对小花瓶和小红包恭敬地奉上。莲师一笑,并告诉我:“我们爱道堂现在很破烂,没有围墙,也没有人看守,花瓶供在这里,会有人起偷盗心,不好,前几天一对花瓶才被人偷了,你拿到文殊院去,那里有人看守,别人不会起贪念;红包就算了,我一个老太婆,用钱少,你们年轻人需要花钱;谢谢你为我工作!”这是我接受恩师的第一次教诲:做任何事,不能让别人生烦恼、起坏心、动邪念。——素全大和尚(四川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彭州龙兴寺方丈)

在师父身边的日子里,由于自己刚出家不太懂事,师父又很慈悲,特别呵护青年佛子,所以感到轻松愉快,没有压力,这样使得自己调皮的习性时常暴露于师前。记得有一次,我又缠着师父传密法,师父说:“佛陀在家时只有一个儿子罗睺罗,他成就的是密行第一,佛有什么特别之密法传他呢?告诉你吧:‘罗云密行观三业,不共家箴只净心,一念佛心一念佛,念念佛心念念佛。’学佛就是要存佛心、言佛语、效佛行。好说难做,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就是这些话,二十多年来一直留在我的心间,当遇到困难、产生烦恼时,就会想起“一辈子不离开这个”。——如瑞法师(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五台山普寿寺尼众佛学院院长)

恩师一生所受供养,几乎全都用于办学事业,自己的日常生活极其节俭。虽然出身于书香门第,可吃穿从不刻意要求,一件衣服要穿几十年,直到不能穿为止。记得有一次,有居士供养恩师糯米饭,恩师欢喜受用,后来那位居士发现了饭有些夹生,来告诉恩师时,恩师却笑着说:“让它在肚子里熟去好了。”——如意法师(四川尼众佛学院院长、彭州祈福寺方丈)

隆莲法师为佛教寺院的恢复重建,历尽了千辛万苦,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1981年被选任四川省政协委员的隆莲法师和宽霖法师、李熙亭、江富考等联名发起《请从速划定范围保护昭觉寺文物古迹》的提案(由隆莲法师执笔)。同年又与宽霖法师、遍能法师、普超法师三位省人大代表,省政协委员一起分别向四川省人大和省政协递交了关于《从速划定范围保护昭觉寺名胜古迹》的提案,那时阻力很大,甚至还有动物园的人去政府告隆莲法师。记得当时“文革”结束不久,有些人心有余悸地问隆莲法师:“你为什么要出这个头呢?”她说:“作为佛教徒,护教要热烈,要有这样的理念:佛教就是我一个人的,佛教的成亡在我的身上。那时候我是省佛教协会会长啊!庙子被占了,出家人没有庙子住,我再不出头,谁来出头?我不怕得罪人。”——果芳法师(成都市佛教协会副会长、成都铁像寺住持)


入学后,师父总是善巧地提醒我们肩上的重任。上课时她就总是在黑板上写道,80岁减去18岁,来提示我们,师父们大多数已是80岁左右的老人了,而你们年轻一代才18岁左右,中国佛教面临青黄不接的问题,培养后学迫在眉睫。她每次上课总是只听得到上课的铃声,而听不到下课的铃声。——演法法师(四川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峨眉山佛教协会副会长)

我说:“我一直跟恩师学习如何发展菩提心,如何成长菩提心。此刻,请您答应成长我的菩提心,加持我的菩提心,一直到我的菩提心圆满,您才能离开。”恩师笑着说:“这可得了,菩提心圆满就成佛了。”我说:“啊?这我可不知道啊!”恩师马上说:“好吧,好吧,我加持你!”这巨大的勉励成为了我精进的动力!此后十多年来,我一直努力学习如何发心。恩师说:“菩提心可以在一呼一吸之间体验练习。”一呼一吸之间,身体这个硬件透过菩提愿心可以渐渐地软化,变得通透,直到空灵寂静。我坚信这个方法并不断探索解脱的道路,并在这个基础上融入内观禅修法。从此,我的内心修炼与弘法事业开始走上系统化的道路。如今想来,这就是恩师的那把金色钥匙,它开启了我心灵的解脱之门,开拓了我利益众生的弘法之路!——吉祥比丘尼(陕西省佛教协会副会长、西安西五台云居寺住持)

这时,师叔很小心、很恭敬地向莲老说道:“莲老,您看我们这位末学上庙不久,没有佛学基础,若考不上,能不能通融一下,开个后门,为我们收下,我们太需要接班人了。”莲老慈容顿失,怒目圆睁对着师叔声色俱厉地说道:“自从文革以后,寺院在逐步开放兴起,各寺僧人很少,僧才更是奇缺。正因为如此,我绝不能以情招生。不但如此,这第一批人才,我更要严格挑选,如果讲人情,开后门招来的学生,将来学业不成,如何能续佛慧命,荷担如来家业。依此盛世,凭借有生之年,我要为佛门培养有用之才,才能绍隆佛种。我们这一代人只能将弘法利生之事的希望,寄托在他们身上。岂可这样随意轻率?此情万万不可讲。”莲老一身正气,令师叔哑口无言,我读佛学院的希望顿时破灭,感觉从天上掉到地下了。莲老见我心灰意冷的样子,又和蔼可亲地鼓励我说:“不要紧,还有几天时间,多看书学习,兴许能考上的。如果考不上,下一届再考!”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好!”——佛田法师(重庆奉节县佛教协会会长)


1993年,洛阳白马寺为了满足海内外尼众,欲在释源祖庭受二部僧戒的要求,特派弟子等诣四川恭请恩师您到洛阳传授二部僧戒。当时,四川省、成都市宗教局及省市佛协因考虑到恩师您已是八十五岁高龄,担心您老人家身体吃不消,因此无论如何也不同意您老人家前往洛阳传戒。但恩师您想到的是五百多个戒弟子的翘首期盼,毅然决然地前往洛阳传戒。在恩师您答应赴洛后,由于种种原因,阴差阳错,致使我们一行二十四人上车后,一直没有拿到卧铺票,您老坐了八个多小时的硬座才补上卧铺票,把学僧羞愧得不敢去见您,您却笑眯眯地给大家讲公案。由于车上没有素食,您一路二十多小时只吃了点饼干,喝了点开水,弟子甚是惭愧不安,可您老连一句抱怨的话也没说,还说“心空啊!你这次领了个苦差事呀!”听到您老的话,弟子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心空法师(洛阳白马寺齐云塔院前任住持)、印俊法师(白马寺齐云塔院监院)

正在谈话间,法高师为老人送来了早餐——一碗花生浆、一个馒头和一些豆腐乳。恩师一边用餐,一边与我慢慢聊天,看着她细嚼慢咽非常珍惜粮食,我很受感动。老人家喝完最后一口花生浆,又用手里一小疙瘩馒头沿着碗底、碗沿仔仔细细将余下的浆液抹了一遍,然后有滋有味地送进嘴里。这就是我的恩师,常常教育我们要节约不要浪费粮食,正是她的言传身教感染着我,使我理解了“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深刻含义。——广田法师(新繁观音阁住持、成都市新都区佛教协会副会长)

那时还是计划经济时期,全国各地还在使用粮票和布票,实行限量供应,佛学院设在铁像寺内,学僧的生活十分艰苦,师父时常担心我们的营养跟不上。师父既要抓佛学院的工程建设,又要为学僧上课,还要完成佛协的工作,她还担心学僧的身体健康,要求厨房工作人员要把膳食结构搭配好,要保证我们的生活营养。她时常说:“不要饿着这帮娃娃了!”师父不光是关心我们的健康,还细心到我们的僧相威仪,她即使到京城开会,也没忘记给学僧带回绑腿毡带。——藏青法师(贵州省佛教协会副会长、贵阳普陀寺方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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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9-14 11:24 | 显示全部楼层
1、《盛开白莲满池香》
       ——宗性法师(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文殊院方丈)
           师承昭觉寺监院智益上人、净天法师等、清定上师戒弟子

    佛教历来对教育工作和僧才培养展现出极大的关切。在印度时期的佛教有这样的优良传统,那烂陀寺一度成为佛弟子向往的求学圣殿。佛教传入中国后,对教育工作和人才培养的重视也从来没有松懈。正因为佛教在不同时期不同区域的传播过程中,能够用不同的形式来展开佛教教育,用不同的方法来培养僧才,才能保持僧团有良好的整体素质。僧团中涌现出的高僧大德,更能够肩负起佛法弘扬的重任,使得创立近两千六百年的佛教能够遍及世界各地,成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
    在佛教传承的历史长河中,对僧团重要组成部分的比丘尼成员的教育和培养,在各个时期、各个地域的方式方法是不尽相同的。在中国佛教两千余年的传播中,比丘尼僧团的教育和人才培养是取得过巨大成就的。涌现出过非常有代表性的优秀比丘尼大德,这方面的情况,都记录在《比丘尼传》中。在阅读《比丘尼传》的过程当中,我们能充分地感受到僧团中的比丘尼,在学识和修养上有精深造诣的高僧大德也不乏其人。
    近现代以来,随着我国现代化和开放意识的逐步推进,佛教界在佛教教育形式上的拓展以及培养人才的方式,都有与现代教育接轨的趋势,创办不同规模的佛学院,成立专门性的佛教教育机构,承担起培养当代佛教僧伽人才的重要任务。在近百年的学院式佛教教育浪潮中,以培养比丘尼僧才为任务的佛学院也展露头角。早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据有关文献记载,仅在成都地区就有印华法师创办的温江尼众佛学院、昌圆法师创办的什邡爱道尼众佛学院,将有志于学习的青年比丘尼集中起来,开展比丘尼人才培养工作。当时在什邡爱道尼众佛学院主持教学工作的就是隆莲法师。也就是从这一时期开始,隆莲法师对比丘尼僧团的人才培养工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在教学工作中积累了不少宝贵经验,并且始终不渝。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佛教事业在经历过曲折后又重新获得新生,隆莲法师深刻地意识到新时期佛教事业的传承,赋予了僧团成员更大的使命,她敏锐地意识到变革社会中的发展趋势,率先在中国佛教界倡议创办从事比丘尼人才培养的佛教教育机构。此倡议得到了中国佛教协会赵朴老以及四川佛教界宽霖法师、遍能法师、竺霞法师、惟贤法师、贾题韬居士等相关高僧大德的积极响应和支持,在四川省政府和有关部门的鼎力支持下,经国务院批准,于1983年创办了当代第一所培养比丘尼人才的教育机构——四川尼众佛学院,并于1984年正式招生,开启了当代比丘尼教育的新纪元。
    如今四川尼众佛学院已经走过三十余年的不平凡历程,为比丘尼僧团培养了大量优秀人才,其中不少比丘尼法师走出校门后,已成为当代寺院管理和弘法人才中不可或缺的力量。四川尼众佛学院能有如此的辉煌成就,我们更加缅怀隆莲法师的无尽功德。自四川尼众佛学院创办之初,莲师更以古稀之年,亲自登上讲台,担任主要佛学课程的讲授,并以自己的社会关系和影响,延请对文史有造诣的社会老师来尼众佛学院任教。莲师的晚年是将四川尼众佛学院视若自己的神圣使命,一刻也没有离开过教室和讲台,以致积劳成疾也仍然牵挂佛学院的教学工作。正是由于她的辛勤耕耘,四川尼众佛学院一直以来成为众多青年比丘尼向往的求学殿堂。
    隆莲法师不仅亲自创办了四川尼众佛学院,是当代比丘尼教育的开拓者,她还长期担任四川佛教协会、中国佛教协会重要领导职务,为劫后重光的四川佛教事业乃至全国佛教事业做出过重要贡献。回望历史,在充满机遇和挑战的时代背景下,隆莲法师犹如一枝盛开的洁白莲花,影现在接天莲叶中,散发出清香和芬芳,沁人的馨香漂浮在满池荷塘,令莘莘学子景仰和爱戴。
    盛开白莲满池香,隆莲法师与四川尼众佛学院同在;四川尼众佛学院牢记和传承隆莲法师的精神,白莲盛开满池香。
    2015年10月10日于北京雪泥居
    宗性

 楼主| 发表于 2019-9-14 11:25 | 显示全部楼层
2、《一朵红莲 三界佛香》
         ——素全法师(四川省佛教协会副会长、彭州龙兴寺方丈)
             师承清定上师、贞意上师、寂度上师、隆莲法师

    十年树木菩提果,百年育僧红莲子。
    转眼,隆莲恩师已入兜率快十三年,故人虽已乘鹤去,妙音天籁不曾离。对于我来说,莲师从未远去,法身已住楼未空,往事缘善不曾灭。
    记得第一次拜见莲师是一九八九年,在当时破败不堪的爱道堂。学校刚毕业的我,正处风华正茂的年龄,被分配到原成都市西城区东通顺街道办事处,负责物资清退工作,莲师正好在我分管的片区内。几次去爱道堂核对书籍、物资,都是莲师的侍者出来接待签字,从未与师谋面。
    一天,同住小院的老太太问我:你经常去爱道堂,见到隆莲法师没有?我说没有。于是老太太便非常热心地答应帮我约见莲师。秋日周末的午后,我应约来到爱道堂,在客堂小坐。记得客堂上方醒目地挂着赵朴初手书“爱道堂”三字——这是一幅文人气息浓厚的书法。我正在好奇地审视客堂布置,几个尼师、居士簇拥着莲法师进来。莲师慈祥雍容,庄严高贵,声音洪亮。七十多岁了,红光满面。老人家微笑着,亲切地看着我,我赶紧将事先买好的一对小花瓶和小红包恭敬地奉上。莲师一笑,并告诉我:“我们爱道堂现在很破烂,没有围墙,也没有人看守,花瓶供在这里,会有人起偷盗心,不好,前几天一对花瓶才被人偷了,你拿到文殊院去,那里有人看守,别人不会起贪念;红包就算了,我一个老太婆,用钱少,你们年轻人需要花钱;谢谢你为我工作!”这是我接受恩师的第一次教诲:做任何事,不能让别人生烦恼、起坏心、动邪念。
    因为莲师的博学、慈悲、亲切,于是每个周末下午两点,便准时来到爱道堂听老人家讲经,坐在老殿的角落,内心欢喜安宁。常去酒吧、年少轻狂的我,似乎突然有了一种归家的感觉。终于有一天听完经后,鼓起勇气来到莲师面前,告诉师,我想学佛法。师高兴地笑着说:“好啊,好得很。”并开示我说:“学佛法,最好是先皈依。”我立即回应:“那我就到师父这里来皈依吧!”莲师微笑着说:“我是尼众,你最好到昭觉寺去,找清定上师皈依。”于是我有了一个学佛的名字:智国。
    一年以后,我准备出家,再次来到莲师身边,将想法告诉恩师,师非常高兴,问我准备去哪里出家,我说打算到昭觉寺拜清定上师为师。莲师郑重地告诉我:“昭觉寺离你家太近,上师的浙江三门话你听不懂。龙泉有个石经寺,有位贞意法师,他也是在能海上师那里得了法的,你去找他没有错。”当时我心想,上师那么有名望,那么慈悲,贞意法师怎么没有听说过呢?但是转念一想,既然莲师说没错,那就一定没有错。于是,翻过龙泉山,来到石经寺,一年半后剃发出家,法名素全。
    人海茫茫疑无路,长路漫漫总有灯。是恩师您的智慧接引,让迷路的羔羊,找到了心灵的家园。
    破山祖师有偈言:花开花谢如梦幻,聚散无常古今然,若得见上不起见,明月依旧在青天。师选择九月十九走,慈悲必定有后来人。
    遥想您文革十年,蒙冤装疯,受尽磨难,我辈今天,又有什么辛苦委屈可言。
    时光荏苒,十三年晃如昨天事,昨天事成今日因。
    如意尼师为纪念莲师诞辰110周年,约稿已半年有余,久未提笔,心事自知。今春来花开,明月高悬,宛若莲华,素全遥叩西方,佛香缕缕,身心欣然,几行愚字,难报恩德!
 楼主| 发表于 2019-9-14 11:26 | 显示全部楼层
3、《隆莲老法师是我永远的“恩师”和“慈母”》
         ——四川尼众佛学院院长如意法师


    风雨垂泪,草木含悲,苍天不悯,痛失恩师!在恩师圆寂诞辰110周年之际,四川尼众佛学院的全体师僧,仍然沉浸在绵绵无尽的追思之中。恩师对佛教的不朽贡献,淡薄名利的高尚道德,严谨的治学精神,堂堂的大丈夫气概,平易简单的生活习惯,慈悲宽厚的胸襟……给我们留下了无尽的法财。尽管恩师有许多头衔和称号,当代第一比丘尼、著名佛学家、佛教教育家、社会活动家、文史学者等等,但恩师留在我们心中的光辉形象却永远是“恩师”和“慈母”。
    作为一名尼众,恩师对当代佛教事业的贡献是有目共睹的。恩师曾说:“粉笔生涯,我命中注定。”和恩师交往甚密的人都感慨恩师对教育的重视,恩师担心佛教寺院恢复了却后继无人,走到哪儿都在研究此事。有时候为了考虑如何办学,看书写材料一直到晚上一、二点钟。有一次在糊纸盒的时候,恩师竟然在纸盒上写到“至少要办个二十人的”,足见恩师对办学培养僧才这件事,时时刻刻牵挂着。
    育王余荫,竭尽全力。恩师将一生的心血全用在了培养僧才的佛教教育事业上。早在1980年,恩师就在中国佛教协会第四次佛代会上郑重提出了要创办尼众佛学院的建议。在党和政府以及各级领导的大力支持下,四川尼众佛学院冲破重重阻碍,终于于1983年正式创办,1984年面向全国第一次招生。三十几年来,为全国各地的佛教界输送了一批又一批的尼众僧才。从而促进了各地尼众佛学院的建立和发展,可说是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弘扬戒律,不畏艰辛。在恩师的积极倡议下,于1982年春,与通愿法师在四川省首次传授尼众二部僧戒,使失传了多年的二部僧戒得以恢复。为了纪念此举的重要意义,赵朴老为我院题额“像法重辉圣尼寺,律传远绍铁萨罗”,在中国比丘尼史上,写下了光辉的一页。
    恩师本来天资聪颖,加之治学严谨,勤奋刻苦,所以能成为著名佛学家。恩师一生并未进过高等学府,却能成为学识广博的文史学者。这都是恩师刻苦钻研的结果。恩师看起书来,全神贯注,如入禅定,废寝忘食,从来不会受到任何外缘的干扰。记得有一次,恩师看书通宵达旦,听到晨钟敲响,竟不知所为何事。恩师正是凭着勤奋精进,自修英文和藏文,翻译了《四曼荼》等一批藏文格鲁派经典,为后辈的修学开拓了途径。
    恩师深入经藏,通达世出世法,讲经说法,辩才无碍,不愧为佛教学者的称谓,堪称后世楷模。
    恩师出家六十五年来,志存高远,以荷担如来家业为己任,屏弃女人的八十四态。恩师在课堂上教育我们说:“女人之所以成为女人,就在于她取悦争宠的心态,出家为尼,就是要克服这种习气,作一个堂堂的大丈夫。我这一生,从没有一个念头希求男人的眷顾……”恩师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无论在任何艰难困苦的情况下,始终道念坚固,秉戒如霜,不愧为当代第一比丘尼。
    恩师爱国爱教,名播于世,自身却淡薄名利。恩师常说:“中国共产党才是我们最大的、最好的护法菩萨!”仅仅一句话就充分表明了恩师对共产党的信任和对新中国的信心。恩师时常教导学僧要爱国爱教,并身体力行,无私奉献。恩师在讲授佛理时强调:“佛教徒要热爱祖国。”恩师又说:“佛教的精神是利益众生,要忘我奉献。”
    恩师在经堂亲笔写下对联“利人利己勤修三学,爱国爱教上报四恩”。这是恩师的教育思想,也是恩师对学子们的教诫。恩师到佛学院来上课,都是乘公交车,一路颠簸来的,常常往返于市区和郊区几十里路之间,回想起恩师耄耋之年的辛劳情景,弟子们禁不住泪如雨下……有位居士更是不忍见恩师这样奔波辛苦,欲发心供养恩师一部汽车,而恩师却说:“有车是好事,但要请司机,要维修保养,又要多花很多钱,还不如我自己走路来的节省。”就这样谢绝了。
    四川尼众佛学院初建之时,各方面条件都很差,每个学僧每月只有五元钱的生活补贴。有一位居士,看到当时的学僧生活比较艰苦,便发心每学年供养五千元,以改善学僧的生活。但恩师却说:“我们现在的生活标准已经足以办道了,我的学僧还有书念,有饭吃,你还是把这些钱捐给山区的娃娃们吧,让他们能够早日上学。”这足以体现了恩师“不为自己求安乐,但愿众生得离苦”的忘我利人、积极济世的菩萨精神。恩师一生所受供养,几乎全都用于办学事业,自己的日常生活极其节俭。虽然出身于书香门第,可吃穿从不刻意要求,一件衣服要穿几十年,直到不能穿为止。记得有一次,有居士供养恩师糯米饭,恩师欢喜受用,后来那位居士发现了饭有些夹生,来告诉恩师时,恩师却笑着说:“让它在肚子里熟去好了。”
    恩师总是严格律己,待人却非常慈悲宽厚。有一次,在放暑假的时候,因为天气炎热,上殿的学僧少了,恩师便亲自查寮,亲切地逐个询问:有的说头晕,有的说肚子痛,有的说牙痛……恩师明知有些是托词,却没有责骂一句,只是温和地说:“好,你们身体不适,就休息吧。”恩师离开后,学僧们被这种慈母般的包容深深地感动,个个惭愧不已,深自克责,求哀忏悔。
    回想起在恩师身边学习、生活的十几年,真是如沐阳光,如浴春风,如饮甘露。十年前,恩师由于操劳过度,法体欠安,从此再也无法为后来的学僧宣讲正法,不能时时与学僧们在一起,但恩师的心却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学僧,以及亲手创办的佛学院。对于佛学院的迁建,恩师更是牵肠挂肚,总是以拳拳之心关注着,企盼能早日建设圆满。佛学院是恩师一生的心血所在,是培养尼众僧才的摇篮。佛学院的兴旺昌盛,是恩师的最大心愿。
    天地苍苍,万物寂寂,无论是锦官城内匆忙绽放的芙蓉花,还是新都香城宝地徐徐弥漫的旃檀清香,都在供养恩师无畏的英灵。
    恩师,望着您远去的身影,我们再也聆听不到您那熟悉的谆谆教导;恩师,您走了,我们再也不能亲睹您的慈颜,再也不能侍奉于您的左右;恩师,您对佛教教育事业的热忱,以及崇高的道德风范历历在目,久久萦绕在弟子的脑海不曾离去。
    慧星陨落,人天哀悼,我等惶惶无依。恩师啊,您留下的是一副何等沉重的担子!今天,我们只能以这种世俗的方式,来追思您无限的恩德。我们深知,唯有发奋努力,继承您未完成的事业,燃炬成灰,究尽毕生,努力把四川尼众佛学院建好、办好,才能真正不负您一生的奋斗,才能更加光辉您一生的功勋,才能圆满您一生的佛心悲愿!
    恩师去已,凄惶无限,人天眼灭,光明顿失!众生痛失皈依,我们祈愿恩师不舍众生,乘愿再来,不违本誓,回入娑婆。
    恩师去已,人格永存,一代宗师,风范长留。高山仰止,景行行止,遥仰西天,不尽依依,恩师定当含笑于常寂光中。
    让我们共同祈祷佛日常辉,正法久住,恳祈恩师不舍众生,乘愿再来。

 楼主| 发表于 2019-9-14 11:27 | 显示全部楼层
4、《我眼中的“当代第一比丘尼”》
         ——果芳法师(成都市佛教协会副会长、成都铁像寺住持)

师恩浩荡 德重须弥
学子皈依 虔诚礼敬
分享甘露 滋润群迷
    2006年农历九月十九,观音菩萨成道日,我们敬爱的恩师隆莲上人,安详舍报,往生兜率。一时慧日潜辉,龙天悲恸。娑婆世界永离慈怙,四众弟子顿失皈依。惭愧比丘尼果芳作为恩师创办的四川尼众佛学院首届学子,悲痛之情,无以言表,唯有牢记恩师教诲,日日夜夜勤求忏悔,兢兢业业护持道场。
    光阴荏苒,岁月如梭。一眨眼的功夫,恩师离开已十余年,然而恩师的音容笑貌无时不在我的眼前,恩师的嘹亮法音常常萦绕在我的耳边。思念之余,唯有将随侍恩师身边多年,承受的甘露法语及恩师呕心沥血为佛教复兴培育僧才等事迹,记录成文与大家分享,以表弟子对恩师的深切缅怀。
    感恩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落实了宗教政策,迎来了佛日重辉,法轮常转的盛大喜日。国家宗教局邀请全国各地住持大德到北京参加中国佛教协会召开的第四届代表大会,共商佛教的复兴大事。隆莲法师恢复僧装到北京开会。在那次会上,恢复寺院是一个重要议题。会议讨论中,有人提出“僧要像僧,庙要像庙”的提议,隆莲法师不仅表示赞同,还更进一步提出了“僧要是僧,庙要是庙”的精辟观点。她认为我们出家人是人天的师表,是荷担如来家业,住持正法的主力军。三宝之中以僧宝为核心,最为尊贵,僧要是个合格僧,要把寺院管理成真正是老佛爷的道场。庙宇与僧人的关系,好比是拐杖和盲人的关系,盲人离不开拐杖,拐杖也离不得盲人,为什么呢?因为盲人离开了拐杖就失去了方向,拐杖离开了盲人它就毫无价值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紧密联系的。
    在那次会议上,隆莲法师被选任中国佛教协会常务理事,并聘为中国佛教协会主编《法音》杂志的编委,故从北京回四川后,面临最紧迫的任务就是恢复寺院。那时宗教政策刚落实,诸多寺院的僧尼还没有条件过正常的宗教生活,隆莲法师为了维护出家人的合法权益和道场的恢复历尽辛苦,劳累奔波。为此她非常着急,首先要着眼关注佛教的复兴大事,她说:“出家人要住寺院,要过正常的宗教生活啊!”她经常写报告、申请、文件、提案至深夜,为恢复寺院反映情况。如重庆的罗汉寺、新都的宝光寺、成都的昭觉寺、文殊院、大慈寺、近慈寺、铁像寺、爱道堂、金沙庵及外省的诸多寺院,她都尽心尽力呼吁了不少,这是果芳亲眼看见的,因为我1980年到铁像寺发心出家,1981年底剃度后一直为老人家的侍者,故记得很清楚。
    大家都知道,八十年代初,各方面条件都很差,交通也不便,那时隆莲法师随时到北京、成都等地开会,会期完毕即赶回离城二十多里的铁像寺。铁像寺是爱国高僧能海上师进藏学法归来,在汉地开创的七所宗喀巴大师格鲁巴派道场中唯一的尼众道场,而后交给隆莲法师及道友定静法师一起管理。政策刚落实,铁像寺恢复较早,隆莲法师、定静法师认为佛教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期,恢复寺院、培养僧才是大事,所以1982年2月在铁像寺内创办了佛教培训班,取名为“铁像寺吉祥律苑”,恩师每次会后即赶回来为学僧讲课。
    记得那时郊县的公交车很少,只有一辆26路车从城里开往石羊场终点站。从石羊场到铁像寺这段路无公交车,路程八华里,且路面崎岖不平,每次来往就叫果芳踏着人力三轮车接送她们。三轮车上放两个蒲团,她们乘坐三轮车上,隆莲法师曾幽默地讲:“我们就这样秋去冬来,石羊场至铁像寺这条路上镶满了三轮车的印子,果芳就是接送我们的‘车夫’,三轮车就是我们的交通工具。”记得她们每当看到原近慈寺的地界,隆莲法师都要感慨地说:“车中望近慈寺,想当年在上师座下学法的殊胜,道场的宏伟庄严,真是回味无穷啊!现在再也看不见了。愿道场早日重辉,上师早日乘愿再来……”因三轮车无遮拦,一眼望很远。
    隆莲法师迫切希望所有的出家人早日有庙可归,过正常的宗教生活。首先要恢复道场,每次回到铁像寺,白天为学僧上课,晚上写报告至深夜。她的同修定静法师常劝她早点休息,但她从不肯放笔,为佛教的复兴废寝忘食。那时铁像寺刚恢复,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差,没有电扇、暖气,更无空调。地处农村,冬天特别寒冷。果芳为老人家生一个棡炭火炉,脚下放一个铝开水包,手边装一个高温瓶或再烧一个炭圆(煤球)取暖。夏季炎热,果芳只好用扇子轻轻摇风或用湿毛巾为老人家擦汗减热。
    隆莲法师为佛教寺院的恢复重建,历尽了千辛万苦,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1981年被选任四川省政协委员的隆莲法师和宽霖法师、李熙亭、江富考等联名发起《请从速划定范围保护昭觉寺文物古迹》的提案(由隆莲法师执笔)。同年又与宽霖法师、遍能法师、普超法师三位省人大代表,省政协委员一起分别向四川省人大和省政协递交了关于《从速划定范围保护昭觉寺名胜古迹》的提案,那时阻力很大,甚至还有人去政府告隆莲法师。记得当时有人心有余悸地问隆莲法师:“你为什么要出这个头呢?”她说:“作为佛教徒,护教要热烈,要有这样的理念:佛教就是我一个人的,佛教的成亡在我的身上。那时候我是省佛教协会会长啊!庙子被占了,出家人没有庙子住,我再不出头,谁来出头?我不怕得罪人。”当年4月29日,经审议由四川省政协正式签署了提案,请省人民政府交成都市人民政府研究办理案件,并对动物园范围内圆悟祖师墓实施保护措施。但对方不愿退还,隆莲法师多次将情况上报中国佛教协会,1983年国务院确定昭觉寺为全国汉族地区重点寺院,为落实好昭觉寺的政策,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居士两次专程来昭觉寺与有关部门磋商,并多次与隆莲法师讨论昭觉寺圆悟祖师墓地的修复问题。在隆莲法师及高僧大德的艰辛努力下,昭觉寺问题终于得以解决。
    隆莲法师一生居功至伟,为佛教的复兴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她精湛的佛学造诣,从严的持戒精神,卓越的教育建树,都使之无愧于“当代第一比丘尼”的名号。
    虽然以上几段不成其文的拙笔,不过是抛砖引玉而已,但惭愧比丘尼果芳随侍隆莲法师近二十年,所见均是真实不虚的情况。
    然仅此短短的文字,不能全面地反映一代高僧、一位佛学教育家、思想家、修行圣者的伟大形象,敬望更多的善知识、同修贤达共同挖掘、探讨和学习。阿弥陀佛!
    惭愧比丘尼果芳拙笔

发表于 2019-9-15 15:33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至诚顶礼!!!感恩师兄的分享!
发表于 2019-9-15 20:05 | 显示全部楼层
隆莲法师的文笔非常好!
发表于 2019-9-17 11:34 | 显示全部楼层
志诚顶礼隆莲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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