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颂从梵文原典来看,有严密的义理结构,该颂的前三句句式是一样的,构成一个排比句。它们的大致意思是“解脱源于业烦恼的灭;业烦恼源于思维分别;以上一切统统源于戏论(Mental Fabrication 按牛津大学出版社版的宗喀巴中观正理海);而此颂的核心在第四句,就是在空性境地下,戏论被遣除(Fabrication ceases through emptiness)。
这个地方,汉藏译本有微妙的区别。因为按照梵文原文,这里的“空性”采用的是名词的“处格”形式。大概来说就是拿来当处所用。(这个格自然汉语没有,英语都没有,英语只有所有格my your his之类的)所以吞针的鸠摩罗什就把它翻成“入空”;而藏文别出心裁把它翻译成了“工具格”形式,就是把“空性”当工具用。这种译法受到清辩的支持。他在解读中论时把空性看做通过禅观培养出来的空性之智。所以整个第五颂解释的是“空解脱门”的修习。对比前四颂,可以看到前四颂主要针对的是“无愿解脱门”的修习,就是通过对“我/我所/我执/我所执”的层层反省,从心理的位面上去寻求解脱。
这一颂的“心行言语断”,在汉语读者看来是一个并列关系,就是心行断,再加上言语断。但是原文的意思是“心行断是言语断的先决条件,也就是说有因果关系。(When language expresses id repudiated because the domain of thought is repudia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