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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上师的妻子》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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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2 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大家如何看待理解创巴仁波切的妻子黛安娜写的《作為上師的妻子:我和邱陽創巴的人生》这本书
发表于 2011-6-12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1

内文1
1.
  这是我的人生故事,也记录了我丈夫邱阳创巴仁波切的点点滴滴。我的人生和创巴仁波切紧密交织。他是藏传佛教的lama(译註:lama是西藏佛法老师的尊称,不见得是指出家人),是创巴法脉的第十一位转世,也是东藏苏芒寺系的住持。我经常称我的丈夫為仁波切,这是大lama和转世上师的尊称,意思是「珍贵的人」。由於C入侵,仁波切於一九五九年逃离西藏,在印度待了几年之后,来到英国。我们在英国相遇,当时他二十八岁,我十五岁。我十六岁时嫁给了他,这让我的家人和他的西藏法友相当震惊。我们深爱著彼此,有著非常特殊的缘分,不过依大多数人的标準来看,我们的婚姻相当另类,而且并不是一帆风顺,令人心痛的事情与困境所在多有,但最后我毫无悔恨。
  
仁波切是第一批到西方传法的西藏lama,也是用英语教导西方弟子的先驱者。从他一九六三年抵达英国,到一九八七年在北美逝世為止,一直都待在西方,这段期间是佛教移植西方的重要时期。我希望以他妻子的角度,对这段时期提供独特的观点。在那段岁月裡,我的生命大多跟他以及他的各种经歷息息相关,因此,讲述我的人生故事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把我对他和当时各种事件的记忆保存下来。
  
我也会描述我们共同生活的故事,以及我们的恋爱与婚姻关系,因為这是那麼人性化、那麼实在地与另一个人密切相处的经验。我认為生而為人,学习如何在每个当下与人密切共处,就是佛法的终极精髓。因此,我会尽量分享去爱这样的一个人到底是什麼滋味,这是相当奇特的经验。
  
我第一次见到仁波切是一九六八年十二月的圣诞假期期间,当年我十五岁,就读博耐顿女校(英国寄宿名校)。学校放寒假,我回到伦敦跟母亲和姊姊一起过节。那一年暑假,我和母亲与姊姊泰莎一同前往马尔他岛度假。那一阵子我完全无法和母亲沟通,只要在她身旁,我就觉得患了幽闭恐惧症。在马尔他岛的时候,我愈来愈躲到自己的壳子裡,也趁此机会阅读许多关於上座部、禪宗和西藏佛教的书籍。我们回到伦敦后,我便开始去艾克莱斯敦广场的伦敦佛教会上佛学课并参加其他活动。当时佛教还不是特别盛行,周遭没有一位朋友对佛教感兴趣,不过我父亲生前倒是对佛教颇有兴趣。父亲在我十三岁时过世,於是我开始质疑和探索原本的宗教信仰和精神层面,首先阅读比较宗教的书籍,然后集中在佛教的著作上。一九六八年秋天,我读到仁波切所写的《我从西藏来》(Born in Tibet),内容是他在西藏的成长过程,以及逃离cp的经歷。我认為这本书既刺激又奇特。但事实证明,阅读这本书跟碰到作者本人比起来,刺激程度是小巫见大巫。
  
在圣诞假期期间,我去圣乔治礼堂参加伦敦佛教会举办的解放西藏大集会。节目持续好几小时,讲者逐一上台讲话,我觉得无聊透顶。最后几位讲者当中,有一位就是《我从西藏来》的作者邱阳创巴仁波切。他穿著褐红色和橙黄色的藏人僧袍上台。我从观眾席抬头望著他,立刻觉得我们有很强烈的关联,令我大為惊奇。不过他还来不及开口说话,整个人就瘫倒下来,被人抬了下去。他们宣布仁波切生病了,但我现在猜想,可能是酒精作祟。
  
虽然他只在台上几分鐘,但我知道我们有深厚的宿世缘分,这让我心情非常激动,只能够说有「回到老家」的感觉。当时还没有任何一件事对我衝击那麼大,我对自己说:「这就是我这辈子一直在寻找的,现在他又出现了。」跟他电光石火般的交集,不只是某个令人兴奋且强而有力的经验。我「早就」认识了他,而我一看到他,就发现自己一直是这麼想念他。从那一刻起,我便急於跟他见面。
  
我十三岁父亲刚过世之后,就陆陆续续做了好几个栩栩如生的梦,都跟我在西藏的前世有关。我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因為不知道怎麼开口,而且对方可能会误解。我自己也搞不清楚那些梦是怎麼回事,但我就是知道梦中的所在是西藏,而且跟前世有关。我一看到仁波切,就知道他是我那个梦中世界的人。
  
其中有一场梦最為鲜明:我住在西藏一片白色大湖边的一座尼寺。起先我和其他尼眾住在一起,但后来搬进一间宽敞的寮房,中央摆了一尊硕大的白色佛像,我就自己在这裡生活。我在这间尼寺练习打坐和研读经典,几年后才离开寺院到山洞中闭关修行。
  
闭关时,我穿著厚重的羊毛製尼眾僧袍(称為朱巴),而且衬裡是兽毛做的。洞内的陈设相当朴素,只有角落裡的一张小床、烹飪的地方,以及简单的佛龕。我每天面对著佛龕,坐在架高的小平台上盘腿修法。有一阵子,我还能记得梦中闭关时是观想哪位本尊,虽然现在已经记忆模糊了。后来跟仁波切描述这个梦,他非常清楚我在修什麼法。
 
在梦中,周围出没的野兽令我非常恐惧,我每晚都在洞口附近生火,好让野兽不敢靠近。最后,附近的村民募了款,帮洞口砌了一个门面,我独自待在那儿就不会害怕了。
  
有一次,我看到几位西方人从附近经过,对他们既惊奇又著迷。他们脚上的靴子是我所未见过的,现在想想,大概就是登山靴吧!我回想梦中这几位西方人时,记忆鲜xxxxxx好像在现实生活中看过一样。
  
要取水,就得走下山谷,那裡有一条小溪,让人感到相当寧静,我很享受出洞汲水的沿途风光。有一天,我坐在溪水边,手上拿著一颗石榴,是从哪裡摘来或捡来的并不清楚。石榴產於北印度,也许当时在西藏的那个地区也生长了一些,毕竟某些山谷是很炎热潮湿的。我清楚记得石榴握在手中的感觉,然后突然间,我死了,就这麼简单,一定是心臟病发作。我从很远的地方看到自己的尸体,觉得自己好像被真空吸尘器吸起、穿过如隧道般的管子离开这个世界。这是我能记得的最后一幕。
  
我向仁波切描述整个梦境,他说只要再跟我稍做谈论,就能说出我前世到底是何许人也。不过知道这些对我并没好处,可能还会成為障碍。他说我在尼寺有一间个人寮房,可能是因為我跟一位重要人物(可能是大lama)有血缘关系,也许是他前世(第十世创巴)的亲戚。后来他就再也没有往下细谈了。
  
结婚后,我才告诉仁波切这个梦,但他说我们初次见面,他就知道我在西藏的前世。这件事我很少跟人提及,但现在写出来,似乎有助於了解我们俩的缘分。
  
在伦敦见到仁波切之后,我继续阅读任何跟西藏或西藏佛教有关的书籍资料,只要能拿到手的我就读。大集会之后不久,我参加仁波切在伦敦佛教会开设的课程。伦敦佛教会是英国歷史最悠久的佛教组织之一,由一位才气纵横的名法官克里玛斯.翰菲兹(Christmas Humphries)所创办。仁波切初抵英国时,佛教会经常邀请他去讲课,还把他早期的部分开示刊登在佛教会的期刊《中道》(The Middle Way)上,不过双方后来不相往来,听说是他们发现仁波切在教授某个课程时喝酒,此后就不再请他开示了。
  
我上的那门课,主题是莲花生大士(又称為根本仁波切),这位印度大师是第八世纪把佛教传入西藏的关键人物。仁波切跟我们讲述莲花生大士的人生故事,以及故事中的教训。老实说,他讲的内容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自己一直盯著他看,觉得他穿著僧袍真令人赏心悦目。虽然他戴著厚重的老花眼镜,但我还是觉得他满好看的。
  
学员可以要求跟老师个别面谈,虽然我有点害羞又害怕,但当然还是登记了。佛教会的上课地点是二楼的一间大教室,对面就是空间不大的面谈室。面谈时,仁波切非常仁慈和蔼。他指导我禪修的技巧,但内容现在有点模糊了。当时的我只是极其渴望「他」这个人,觉得他似乎非常特别:好慈悲、好清净、好锐利。面谈的过程中,我觉得我们心心相印、沟通无碍。他不管与谁共事,似乎都会和对方的心坠入爱河。但我不认為他别有用心,他只是想慈悲為怀、利益他人。
  
在面谈室裡,仁波切坐在地板的蒲团上,我坐在他对面。他的前方有一碗葡萄,他分给我一些吃。我们虽然才刚认识,但似乎就已经有性爱的感觉了,不过当时我才十五岁,仍然天真无邪,因此没有特别注意到。面谈后,我沉浸在刚刚的经验以及跟他那麼毫无距离的感觉中,於是下定决心,要花更多时间跟他在一起。
  
发表于 2011-6-12 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正文2

一九六七年,仁波切在苏格兰与人共同创立了乡间禪修中心,称為桑耶林。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那裡,民眾可以前往打坐修行、听闻佛法。一九六九年年初,我听说桑耶林开了一个课程,就很想趁学校放连假时去听课。当时我才十五岁,必须先徵得母亲的同意才能参加。我问她时,她说除非她也一起去,否则不准我参加。想到她要一同前往,我就闷闷不乐。我们的关系并不好(这样讲还算好听),此外,只要不是英国上层阶级的白人,她都怀著强烈的偏见。如果仁波切是义大利人,她也会有很多意见,更何况是信奉某个怪异宗教的亚洲人  在她的眼裡,西藏佛教不是怪,不然是什麼?不过我别无选择,只好跟她说一起去没关系。我猜她对西藏lama这种来自异国的稀奇人物也是有那麼一点好奇心。

 我、母亲和姊姊泰莎一行三人从伦敦开车前往苏格兰,长路漫漫。虽然与母亲共度週末不怎麼令人期待,但想到要去桑耶林,还是令我兴奋不已,尤其还有无话不谈的姊姊作陪。车程花了六小时以上,大多数的路也不怎麼平顺,因此没办法开太快。我们跨越英格兰的边界,到达苏格兰西南部的邓弗里斯郡(Dumfriesshire)。我们从邓弗里斯市转向东北方,开上一条双线公路,大约二十英里后,来到居民只有数千人的小镇洛克比(Lockerbie)。我们先是经过一大片矮松针森林,然后来到几乎不见树影的苏格兰低地。我们在一条乡村小路上往北走,两旁的乡间景色让人觉得空虚,但也有一种凄凉的浪漫。
 
 我们继续往北开到叶士克达谬(Eskdalemuir),一座房舍疏落的小村庄。再往北开个几英里,就到达桑耶林。主寺是一栋庞大的白色石屋,有几百年的歷史,座落在草坪中央,相当显眼。他们还零星搭建几座小茅篷,好让行者闭关修行。桑耶林这块地因為有人照顾而绿草如茵,但周围却是一片荒芜,山丘风势强劲,上头青褐相间的长草被风吹得一面倒。天上朵朵浮云,跟山坡上的点点绵羊相互呼应。
  
我们进入主寺,沿著主要长廊走去,左侧有个房间,裡头有大扇窗户,能够看到外面的花园。什拉.保登.贝鲁把这个房间当作画室。他是西藏lama,也是那裡的常住之一,在绘製唐卡(传统的藏式宗教绘画)方面极具天赋。画室裡掛满了他进度不一的素描和绘画,内容都是西藏坛城和神佛圣尊,有些看起来非常凶猛。我对这些图像颇有熟悉之感,但母亲一定觉得怪异至极。
 
 继续往前走,左手边是大殿,专门用来禪修和举办各种藏密修法及仪式,空间很大,漆成深红、黄、橘和金色,裡头有几座法坛,中央的主坛装饰较繁复,四周的法坛则较小。法坛上摆著点燃的酥油灯,还有几座青铜製和金製的神佛菩萨像。法坛后方掛著唐卡作為背景,大殿的四面墙上也掛了几幅,藏香的浓郁气味瀰漫整个空间。座位方面,不仅有矮长凳和蒲团,还有覆盖著锦缎的宝座。他们说仁波切身為主法lama,就是坐在这个宝座上。大殿每天早上都有早课,仁波切总是会下来主持。传闻他坐在宝座上时会打瞌睡,会有人开车绕著车道,鸣按喇叭把他吵醒。
  
右侧这个房间没什麼装饰,只在地板上铺一块小地毯、放一张小桌子和摆几个蒲团,这是仁波切跟信眾面谈的地方。这裡很像西藏的寺院,真不知道母亲看了作何感想。
  
他们帮我们安排的寮房位於二楼,能够俯瞰外面的庭园。我们抵达后不久,仁波切就请母亲去面谈。桑耶林的信眾大多不是母亲那个社会阶层的人,年纪也比她小很多,因此我确定仁波切既好奇又觉得有趣,所以想要见见她。他们在一楼面谈室谈话时,我和姊姊偷偷从二楼溜下去,站在面谈室外面,很想知道裡头进行得如何。母亲的蛇皮高跟鞋整齐地放在关起来的门边,我们看了不禁开怀大笑,想到她脱掉鞋子、打著赤脚去见某人,就觉得非常滑稽。看到这两个世界用这种方式交集,觉得既有趣又矛盾。
  
母亲从面谈室出来后,说:「他请我在这裡住几天。」我敢说她绝对是深深為仁波切著迷。这实在叫人吃惊(其实吃惊还不足以形容),但是对我和姊姊来说却是天大的好消息。接下来我们全都跟随桑耶林的作息。吃饭时,我们坐在餐厅中专门给西方学生使用的一张长木桌上。伙食很简单,我记得晚餐是汤配麵包。有好几位西方人是利用这个週末来听课修法的,此外还有一些常住学生。每天都有几个共修时段。我们大约六点半起床,七点就开始共修。他们请我和姊姊帮忙做一些简单的杂役,例如洗碗。
  
那个週末,我也和仁波切面谈了一次,跟他倾诉我的焦虑,以及和母亲相处的问题,他似乎非常能感同身受。他的新书《动中修行》刚由「史都华与瓦金斯出版社」(Stuart and Watkins)在英国出版,我问了一些相关问题。不过对我来说,重点只是跟他在一起。我真是开心极了。

当时,桑耶林大部分的西方学生不是英格兰人,就是苏格兰人,好像没看到什麼美国人。除了仁波切和唐卡画师什拉.保登.贝鲁之外,我们还认识了另一位藏人──阿贡(Akong)仁波切,他是创巴仁波切的常随,他们共同创立桑耶林禪修中心。之前他跟创巴仁波切一起逃离西藏,仁波切抵达英国之后,在牛津大学读了几年的书,他也跟仁波切住在校园宿舍内。阿贡这时候还不常教学,虽然他也是一位「仁波切」。他负责桑耶林的行政事务,而仁波切是这裡的精神导师。听说两位仁波切已经相识好几辈子了──创巴祖古(转世的lama)和阿贡祖古在前几辈子都是知己,这辈子也像兄弟一般亲近。然而在我拜访桑耶林之前,他们就已经有重大的不合,虽然我当时并不知道。我们在那裡住的几天,并没有看到他们争吵或意见分歧,我所看到的景象是一片祥和。
  
我也很想参见一位英国尼师,俗名是蕎西.薇吉丝乐(Josie Wechsler),她是仁波切的弟子,非常敬爱这位上师。桑耶林二楼的藏人寮房区通常是不准西方人进入的,不过蕎西没有独自闭关时,可以住在藏人寮房裡。
  
早晚课都是用藏文唱诵。当时著重的是西藏传统的修法方式,跟仁波切后来发展的大相逕庭,不过当时已经有翻译在进行。仁波切之后传了一个新仪轨,几乎每天都用英文来唱诵修持,整个中心的氛围迅速改变。
  
一九六八年夏天,仁波切去印度参访,这是五年前他来到西方后,第一次回到亚洲。他在印度时,应不丹皇后之邀前往不丹。皇后是位虔诚的佛教行者,跟仁波切都师从於尊贵的顶果钦哲仁波切(Dilgo Khyentse Rinpoche),為人慈悲,听说仁波切要来印度,便盛情邀请他顺道前来不丹。仁波切在牛津时,是不丹太子(即前任国王)吉莫.辛吉.旺楚克(Jigme Singye Wangchuck)的家教。仁波切除了受邀拜访不丹皇室,还获准在名胜古蹟虎穴(Taktsang)闭关禪修,那是莲花生大士进入西藏前禪修的山洞。
  
仁波切在那裡闭关时,发现了名為《大手印仪轨》(Sadhana of Mahamudra)的法本。用「发现」一词来形容,是因為根据西藏传统信仰,仁波切并不是亲自撰写这部仪轨的,而是在自心深处发现这个据信是莲花生大士在一千多年前撰写的法本。他在莲花生大士於一千多年前修持的山洞中禪修,使这部珍贵的法本得以公诸於世。法本指出当代人类精神生活堕落贫乏、物质主义大行其道,这种黑暗要如何透过不分教派的整合方式克服,呈现真实不虚的修行之道。我丈夫被视為「伏藏师」,有点像西方《圣经》上所说的传达神旨者。许多最伟大的西藏大师都是伏藏师,他们发现莲花生大士藏在各处以帮助后世的教法(有时是实际的法本和法器),因而得到「伏藏师」的尊称。我把这种教法想成定时炸弹,因為它们经常在适当时机揭露出新的了解或智慧。《西藏度亡经》(Tibetan Book of the Dead)就是伏藏的著名例子。伏藏可能藏在山洞的岩石中、河底的某个容器裡,或是其他特殊地点。据说有些藏在心中,教法从伏藏师的心中自然生起,或是伏藏师在心中发现教法。仁波切被视為心伏藏和实物伏藏师。他当年在西藏仍是个年轻lama时,就发现了一些伏藏,不过我相信《大手印仪轨》是他离开西藏后所发现的第一个伏藏。
  
我们在桑耶林时,仁波切才刚从不丹带著这部仪轨回来,而且最近才刚翻译成英文,因此桑耶林的学生除了唱诵藏文的仪轨之外,还以英文修持《大手印仪轨》。我记得法本是油印在彩色的纸上,感觉非常阳春。
  
我们在那裡待了几天之后,一天下午我走进卧房,发现母亲全身犹如冻住了一般,僵硬地坐在床上,彷彿饱受惊吓。她就坐在那裡,什麼话也没说,也没有任何动静,几分鐘后才开口:「老天,我被催眠了,这亚洲人让我鬼迷心窍。立刻收拾行李。这是邪魔妖法,我们要赶快离开这裡。」
  
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她能够在桑耶林待上那麼几天,实在是不可思议。某方面来说,那的确是魔法。这段期间,她完全放下了何谓正当得体的成见。至於她為什麼有可能放下,我到现在还无法确实了解,不过当时不管仁波切是否真的下了什麼魔咒,眼前都不灵验了。
  
母亲那几天乖乖跟随常住学生的作息,非常值得讚叹,不过当时的我完全无法体会到这一点,而是一心一意只想继续待久一点。对於她坚持离开,更是气得不得了。我和姊姊都极力说服她这裡很好,没有什麼邪魔妖法,我们可以再待一、两天。我向她苦苦哀求,但她说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我去跟仁波切道别(觉得这几天几乎都没有看到他),跟他解释母亲吓坏了,所以我们必须离开。他叫我放心,说不会有事的,以后我们还会再见面。

姊姊有朋友住在苏格兰,离这裡很近,由於她比较年长,所以母亲让她去跟这些朋友住个一、两天再回来,害得我必须单独和母亲开车回家。我把行李搬上我们的捷豹轿车,两人就开车回伦敦了。我闷不吭声,整个路途上除非母亲问了直截了当的问题,而我回答「要」或「不要」之外,我都没有开口说话。开了几小时后,母亲暂停一会儿,买了一个卷筒冰泣淋给我,以為会让我心情好转。等到我们继续上路后,我便打开窗户,把冰泣淋丢到外头。记得她当时还好言相求:「我们搬去南非,你会喜欢那儿的,我会买一座马场给你,你要多少匹就多少匹,只求你再也别对佛教有兴趣,也拜託你把那个怪人忘了。」我当然没有乖乖照做。
  
连假结束后,我回到博耐顿。那是一九六九年春天,几乎有半年都没再见到仁波切了。这个学期期间,我听说他出了车祸,伤势很严重,身体左侧瘫痪,令我大為震惊。又过了不久,听说他正慢慢复原,打算娶一位名叫玛姬.卢梭(Maggie Russell)的英国少女,这又是另一个衝击。然后又过了不久,听说玛姬决定不嫁给他了。奇怪的是,最后这项消息竟然是最让我心神不寧的,我实在无法相信这种事,只是纳闷:「怎麼可能有人会对他说不?他怎麼可能会想娶妻,而对方竟然又如此拒绝他?那个人一定是疯了才不嫁。」我还暗自打定主意,要是以后有机会嫁给他,我绝不会犹豫,也不会改变心意。
  
后来仁波切為这场车祸撰文,谈到克服犹豫、怀疑和自欺。他為《我从西藏来》写了一篇跋,题目是「在西方根植佛法」,文中提到这次车祸带给他的啟示:
  
全心投入佛法、真心修行时,是不能不老实的。车祸后,我发现自己再也不能想要保有隐私、特殊身分或是正统性。我不应该隐藏在袈裟之下,让人觉得高深莫测,这对我只是障碍。為了更深入参与僧眾的弘法事业,我决定还俗。我比从前更深信自己献身於佛教的使命。
  
当时我还不知道车祸带给他的衝击,只是经常想念他,迫不及待要再见他一面。我一个十五岁少女,对他不甚了解却又迷恋不已,同时也困在自己戏剧性的生活裡。我没有停下来思考他最近遭遇的更深层涵义。
发表于 2011-6-12 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http://www.douban.com/group/topic/10511020/
根据自己读时的一些关注点,整理了一下他的年谱,是片面的个人角度,供参考吧

秋扬创巴仁波切
1940年 出生在西康一个穷苦的家庭。
1942年 1岁半被确认为十一世秋扬·都尔库,并迎入苏芒寺,当上了苏芒寺的主持
1945年 5岁开始接受教育
1948年 8岁遇到蒋贡康楚
1952年 12岁走访苏芒地区
1953年 13岁去雪谦寺和蒋贡康楚学习,并向岗夏堪布学习
1954年 14岁回苏芒,在度母寺初次见到阿贡仁波切

1955~1959年 又去雪谦寺和蒋贡康楚学习几个月,岗夏堪布受派到苏芒寺帮助建立佛学院,岗夏生病,后来展现出“疯智”

1959年4月 19岁徒步离开西藏
1960年 ~1963年 年初1月进入印度,第一次接触到许多非佛教文化。和昆秋巴炯生了儿子宇色。freda badi(嫁给印度人的英国女子)牵线获得牛津大学奖学金。和阿贡一起去伦敦。

1963— 1967年 23~27岁 牛津大学期间,大大开了眼界,充分地汲取西方文化的精髓,研习了比较宗教学、心理学、艺术、西方文化等诸如此类的课程。

1967年 27岁来到苏格兰,与阿贡喇嘛一切在约翰.斯同之家( JOHN STONE HOUSE )建立了桑耶林藏传佛教坐禅中心。
1968年 28岁夏天回印度,在不丹的虎穴闭关,发现《大手印仪轨》12月初次见到戴安娜
1969年 29岁 5月车祸,使他半身瘫痪。(整体有变化)。(比如不着藏袍)10月和戴安娜深交
1970年 30岁 1月3日 与戴安娜结婚。 5月抵达了美国。不久,在佛蒙特州北部的青山创建了噶玛曲林佛教坐禅研究中心“虎尾坐禅中心”。 11月,他又在科罗拉多州的不尔顿( BOULDER)创立了噶玛宗坐禅中心。
1971年 31岁 小虎出生(后来发现脑子有病)。
1973年 33岁 研修营结束时,他对戴安娜说:“你知道吗,我可能很快就要死了。”我惊讶的问:“你这是什么意思?”他说“研修营结束了,我该教的都教了,再也没什么好开示的了,所以我可能不久就要死了!”我说“不可能,一定还有什么可以教的。”他停顿了一会儿,说“嗯,没错,我一直梦见自己是个将军,像我昨晚就梦见自己带军打仗,很有趣!”然后又说:“要是能当将军就好了!”最后他又说“要是我能当国王统治国家,就有活着的理由了!”

1973年 33岁 4月格萨尔出生
1974年 34岁 6月那洛巴学院开办 巴哈马尼斯度假 大宝法王访美,开始排场
1975年 35岁 欧洲休假。小虎4岁病显很糟。他极为心痛写了一首诗。戴安娜(21岁)带格萨尔去北加州开始学习马术
1976年 项果钦哲法王抵达。接待越发气派,家改名为“卡拉帕院”格萨尔坐床
1977年 37岁 闭关一年,出行加拿大欧洲,写了《宫廷愿景》。戴安娜23岁离家去欧洲开始学习马术
1978年 38岁 卡拉帕大会,宫廷形式。戴安娜(24岁)和米乔医师产生恋情。
1979年 10月第二届卡拉帕大会
1980年 40岁举行正式小规模战斗的第一年。楼梯事件。剧烈头疼,轻微脑震荡(整体有变化)。仁波切胃出了问题,持续了一阵子,经常呕吐。戴安娜本想生创巴的孩子,生了米乔的孩子,有些产后抑郁症。带6个月的阿加仑去德国。他也爱米乔?
投入法意的呈现(平日生活的艺术)无嗔是真实艺术的基础。插花,书法,物体摆设,装置艺术。
1981年 41岁 心思都放在大宝法王的胃癌病上,法王去世后回了次亚洲
1982年 42岁 5月香巴拉登基大典,项果钦哲法王主持。戴安娜带孩子去加拿大农场,骑马,后又去德国,1984年从德国回
1984年 44岁 他在新斯科细亚省梅尔村闭关。作息昼夜颠倒。教学生演说术,写在香巴拉王国生活的小说。(戴安娜写:“更明白的说,我觉得仁波切仿佛神游他界,我不知道要怎么把他带回来,因而越来越烦恼。他的反应常跟以往不同,似乎也不像以前那么实际,我觉得一切都超出了我的掌控。......从妻子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整个世界,我的整个生命都四分五裂了。早期,当有人难以接受仁波切或他最新推动的理念时,他们会来找我,问说“事情还好吗?一切都没问题吧?”我总是信心十足的说“一切都没事的”当时我无比信任仁波切,对他的所作所为深具信心,但是在最后的几年,我必须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密勒日巴有个故事:他最后一次跟他的传人冈波巴在一起,即将分开时,他把棉布长袍掀起来,让冈波巴看看他满是疥癣和烂疮的羸弱身体,说: 这就是法这就是真理

1985年 8月戴安娜生了米乔的二儿子。
1986年 46岁 9月心脏停跳救活
1987年 47岁 4月去世


两首印象深刻的诗

受伤的儿子(1975年)

多么令人伤心
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油腻腻的海鸥
跛脚的胡狼
唠叨埋怨的花朵——
非常令人难过,
真的是这样吗?

献给戴安娜.木克坡王后——金刚瑜伽母灌顶(大约是1984年)

为何这样呢?
因为这又是一个愉快的生日。
你是我唯一的双眼、心脏、生命和呼吸。
话虽如此,我们有好一阵子没有在一起了
每次想起你,就像在乌云密布的夜晚忽然来了一道闪电
想到你的微笑和容颜,就减轻了我的痛苦
我们在今生和前世,都被业力的锁链绑在一起
这封信是在悲喜交集中写下来的

我们这辈子会在一起,是因为佛法和上师
我能够尽一份微薄之力帮助他人,是因为遇上了唯一真正的上师
是因为上师的加持,我才没有发疯
然而在当今这个时代,许多人都疯了
两次世界大战、核武和其他混乱情况都发生了。
你修持佛法不只是为了我,就像吃药不是为了医生。
修持佛法是为了振奋他人,让他们的生命开花结果
金刚乘的教法是最为高深的。
那是佛陀传授的最伟大的神奇教法
就像小婴儿需要母亲的照顾,你以金刚瑜伽母修法作为开始也是极为必要的
如果明白其重要性,就会了解所有的金刚乘教法
我们必须发展视力,才有办法看到各色花朵的美妙
然后才能了解精神和世俗这两个层面
佛法不是由某人想出来的
而是两千五百年的智慧
我以金刚铃、金刚杵和手鼓作为生日礼物
它们就像坐骑和马具

有人会问:“这是唯一的方法吗?但我们已经文明化了,行动都不再像山顶洞人了。”
大家当然都会同意天空是蓝色的。
有人会问:“难道没有其他真理、其他方法吗?”
可能有,但数学必须从零开始
有人会说:“我不想采用其他任何人的观点。”
在此,我们并不是采用其他任何人的观点,而是树木要有土地才能长大。
树木从不会往天空扎根、颠倒生长。
无论如何,我们并不是要相信其他人的观点。
共产党会说:“列宁的观点才是唯一之道”
有些事情是有观点和意见的。
但也有些状态是没有观点和意见的,那就是我们所知的空性,空性是没有主张和概念的。
金刚瑜伽母代表无念。
无念是没有我、没有执著而得到大解脱的境界,有一些方式可以让我们经验到。
那也就是为什么我们有这样的故事:当佛陀第一次宣说空性教法时,众阿罗汉承受不住,心脏病发作而身亡。
龙树曾说:“我不自立见,因而难二过”
我想邀你进入这个觉悟世界
我想再次表示你依然是我最大的启发和最好的伴侣。

深深的爱与谢意,你最好的朋友邱阳
发表于 2011-6-12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上师的妻子并非易事,
但我得承认,
无聊的时候并不多
──黛安娜.木克坡

黛安娜十五岁时,与二十八岁的邱阳创巴仁波切相遇,为了嫁给仁波切,她毅然决然中断学业,并不惜与英国中上阶层的家庭和母亲决裂,而她的丈夫,未来将成为把佛法传入西方并扎稳基础的重要人物。

这本不同凡响的回忆录,描述一个年轻的异国女子,与当代最具影响力的佛法老师,共同生活与经营婚姻的经验,书中充满令人惊奇的事件和各有特色的人物,故事真实而曲折,有时令人惊叹担忧,有时又令人发笑,可说毫不造作的呈现上师人性化的一面,让人可更加洞悉上师那无限深远的智能。

另外,书中对于黛安娜一生努力想了解活力十足、让人迷惑又颠覆常规的丈夫,以及在他不寻常的世界中找到自己的一席之地,并且教育四个个性迥异的孩子,当中所付出的努力,以及内心的挣扎,亦著墨甚多。

《作为上师的妻子》充满百味杂陈的情绪,描述一场与众不同的婚姻,唤起人生和人际关系的辛酸苦辣,让人心情随著故事的剧情而高低起伏,而这些经验,全都来自一名勇敢面对人生且极具独创性的女子。

作者简介

黛安娜.J.木克坡(Diana J. Mukpo)

一九五三年生于英格兰,就读享誉盛名的博耐顿女校,十六岁时离开该校,与西藏佛法老师邱阳创巴缔结婚姻;一九七○年两人移居美国,直到一九八七年创巴仁波切圆寂为止。在此期间,她精进学习盛装舞步的马术,目前是「风马盛装舞步学院」的拥有者和主任,足迹遍及美国和加拿大各地,教授盛装舞步的专门训练课程。

卡洛琳.萝丝.吉米安(Carolyn Rose Gimian)

编辑了许多邱阳创巴的书籍,尤其是《觉悟勇士──香巴拉的智能传承》、《邱阳创巴作品集》和《我们的清明本性:从佛法看心理学》。她是自由作家和编辑,作品收录于《二○○六年最佳佛教作品》,目前住在加拿大新斯科细亚省的哈里法克斯市。

译者简介

吴茵茵

国立台湾大学外文系学士,现就读国立台湾师范大学翻译研究所硕士班,受教于维鬘学会郑振煌教授,曾担任丹津跋摩(Tenzin Palmo)比丘尼、苏嘉多(Sujato)和尚及不丹博物馆馆长Khenpo Phuntsok Tashi的即席口译,目前为专职译者。
发表于 2011-6-12 14: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本书的三把锁钥

  然而,阅读如此宏观、丰饶的一本书,若无先具备有一个开放的心态,以了解创巴仁波切教化西方弟子之时代与文化背景,以及仁波切本人特异不寻常的接引方法,我们极有可能因道德常理的批判而对创巴仁波切当年的行為產生重重误解,这样的误解只将障蔽我们深观其教法奥祕的机会。我们可以从外、内、与祕密三个层面,分析归结出三把阅读、理解本书的锁钥;

此三点分别是:时空背景、疯智行径、与香巴拉觉悟社会之缘起。以下,我们可以试著用这三把锁钥来切入这本传记:  

第一,就时空背景而言,六○、七○年代的美国,是一个探索、追求、狂野的年代;「嬉皮」世代摧破了中產阶级拘谨、保守的屏障,越战与和平之诉求打开了人们向来狭隘的视野;在寻找灵性解脱的同时,饥渴的大眾常常误入各式各样的陷阱──他们或固著於外相,或颠倒於断常(二边),以致於种种向上的追求,变成了糖果和蜜奶,虽然暂舔滋味,但毫无究竟可言。為对治此一「精神性之唯物主义」的迷思,创巴仁波切不顾强烈的反对与攻訐,毅然决然地捨弃他的僧人戒律,以彻底融入当时眾生之情境:体会他们的心态,运用他们的语言,帮助他们超脱其迷障。

  其次,就他所显现之离经叛道的「疯智」(crazy wisdom)行径而言,正如香巴拉出版社负责人山姆?博秋兹於书末所提到的:「(仁波切)的一生呈现多种不同的样貌:如僧侣、结婚的lama、父亲、疯智瑜伽士、大学创办人、艺术家、君主等等。在梵文中,像创巴仁波切这样的人被形容為大成就者,mahasiddha──大成就者不只透过修行、研读和了证而有大成就,他也超越一般社会期望或行為的限制。」创巴仁波切狂放的、应机施教的手段继承了其上师堪布刚夏的「疯智」传统──但这必得是先有智慧,才有疯狂,而不是一味的标新立异、自以為狂。疯智体现者所展示的是无尽的智慧慈悲与方便善巧,其所拥有的是一颗与眾生之痛苦共同脉动、滴血、真实无偽的心。為此,他们渡生的显化,往往突破世俗的框架──如仁波切為点醒其友阿贡仁波切,不惜在桑耶林撒尿相諫的离谱行為;或是仁波切其他即兴、激烈、突破形式的狂诞教化方式。古来,在印度密续佛教中有所谓的《八十四大成就者传》(The Lives of the Eighty-Four Mahasiddhas ),记述了疯智大师各种的癲狂事蹟。然而,这绝对是非凡之人能行的非凡事业,不是我们一般人所能揣度、或模拟的。

  第三,创巴仁波切本身除了是藏传佛教噶举派的转世祖古,并兼持寧玛派之传承,同时,他更是一位稀有的伏藏师(terton),揭露适合时代迫切需求的尊贵法教,特别是发掘了香巴拉伏藏(Shambhala terma)。创巴仁波切与香巴拉伏藏的渊源起自於他年少时在藏地所亲见的灵视(vision),与他日后在北美七○年代中期陆续接收而得的香巴拉心意伏藏。据仁波切所述,「这一系列的香巴拉伏藏不是由莲花生大士直接传授,而是来自莲师的化身──林国的格萨王,也来自香巴拉王国歷代利格登王的心。」在创巴仁波切於北美弘法的十七年之中,后期十年间,即以弘扬香巴拉的觉悟社会為主;他因此创设了许多崭新的佛教语汇,如本初善(basic goodness)、东方大日、四威严,各式的规制(如香巴拉训练、金刚护法),和各种象徵之旗帜、标章等。实现一个香巴拉的觉悟社会是创巴仁波切念玄在玄的愿景视见;其基础是眾生咸具本觉性,经由无畏与温柔的勇士智慧,坚定不移的戒律,以及生起风马之能量、慈悲光灿的信心来达成。香巴拉不见得是一个遥远虚幻的净土国度,却是一种当下存在之完足饱满、清明觉照的状态。

  不了解香巴拉的原理原则,就无能理解到创巴仁波切的心血精髓;而若无法自现象界的感官觉受中深体实相的精微无垠,也就无法进入香巴拉之广大神奇、不可测度的世界。
发表于 2011-6-12 14:27 | 显示全部楼层

读者可能面对的挑战

  对於大部分的读者来说,也许书中的某些部分会令他们读来瞠目结舌、不知所措。这些挑战包括仁波切与女人的关系、饮酒过量等行径;戴安娜夫人於此书裡直言不讳地描述了这些事实。对於她自己与仁波切亲密关系的罗曼史细节,她更作了详实、生动、坦白的直述,尺度上或者超过一般读者对所谓「精神上师」的期许。创巴仁波切曾告诉过当时年轻的戴安娜:「我最爱的是上师,我的上师就是佛法;佛法永远是我的最爱,但你永远是我的第二爱。」终其一生,仁波切有多位女性的伴侣,但戴安娜夫人理解其举远超越性行為本身的黏腻攀执,而是一种与另一眾生全然无隔的亲近方法。诚然,这样的行為引人非议,但我们可以确信的是,创巴仁波切毕生谨持菩萨戒律:「绝不伤害任一眾生」。他的所有作為都是公开的,毫无任何的矫饰隐瞒;人前人后,他始终表裡一致。
  

我的学佛背景,起始於大乘的汉传佛教禪净二宗。一开始,之於创巴仁波切所碰触的佛教禁忌,我亦颇觉难以置信、难以理解。在我早年亲近香巴拉法教的时日裡,我曾与多位仁波切早期的弟子们讨论过这些问题,其中,也包括数位仁波切的「明妃」。然而就我所汇集的印象中,性之本身,似乎从来不是重点;反而,她们的感觉是「与性无关」,或者甚而经验到「巨大的温柔与开放」。再者,就饮酒这事来看,从外表上,创巴仁波切似乎是以酗酒将自己推向生命的终点,可是,身為密乘大师的他,多年以前早知自己寿命的年限──一切他早有预见。而今,从创巴仁波切的眾多弟子当中,我们所见的是这些人的全生命,因仁波切智慧与慈悲的光热,而获致彻底的转化……他们不但身心皆转向佛法,亦自修、利眾,成為延续香巴拉法脉的行者和导师。这样的事实是有目共睹、不容置疑的。我们一般人总爱用自己有限的心思来批判、评断他人的行径,但其中有多少是我们自己的臆想、有多少是真相之本身?那是难以确定的。

  戴安娜夫人在纽约的一场演讲中,曾提起她要写这本书的动机:「与其让其他人以各自的角度来為这些故事加油添醋,不如由我自己来说吧。」喧嚣俱寂听天籟,尘埃落定则见真:在他入涅二十餘年后,创巴仁波切的教法现是更為光耀、更普照世间──真理的力量,毕竟是超越时空、无远弗届的。

法道旅途的艰危之处

  创巴仁波切从不鼓励弟子模傲他的举动行止,反之,他深深告诫他们「自欺」之危险。修道之旅的歧途甚多,不论是精神性的唯物、或是自我骄慢的膨胀,内心的戒行若不精严,只有加速沉沦一途。创巴仁波切本是金刚乘大师,有能力「转烦恼為菩提」,但就我们常人而言,究竟是在转烦恼、还是被烦恼所转,这其中有天渊之别,不可不慎!在创巴仁波切圆寂、摄政王陷入爱滋病事件时期的香巴拉,便经过了一个无可比拟的、极為严苛的考验;这一直到创巴仁波切的法嗣暨子嗣──萨姜米庞仁波切正式昇座、领导香巴拉团体进入另一新的纪元,这些巨大风浪才渐次平息。创巴仁波切身為第一位当世之「萨姜」(大地怙主),称為龙萨姜(Druk Sakyong):天龙雷鸣,大地震动,他这一生所传扬的、结合出世和入世、绝对与相对真理的不二法门,已随著时日迁移而功用彰显;他的勇士大爱绵延久长,智慧法身常温暖人间。

  也许,最重要的,不管你是不是一个佛教徒,只要你会被人性的真、善、美所触动,都能在阅读这本引人入胜的书裡得到啟示。因為这是一位真情至性、坦率勇敢的女子与一个伟大生命的交会记录;它无有终点,只有不尽的爱与怀思。戴安娜夫人书中后部引用那首罗伯特.本斯(Robert Burns)之歌词所显示的、对创巴仁波切的永恒感念,非常令人动容:

对於你们所有身陷爱恋又无法自拔的人
我同情你们承受的苦楚
因為我已亲身体验,知道你们的心中充满悲痛──
那没有人可以疗癒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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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天天开心 于 2011-6-12 14:28 编辑 ]
发表于 2011-6-12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创巴说:我永不伤害众生

想看他的书,想读他与克里希纳穆提的对话

谁知道哪有电子版的?!
发表于 2011-6-12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好的一本书
发表于 2011-6-12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感觉,他们应该不属于格鲁巴。
发表于 2011-6-13 00:56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龙吟 于 2011-6-12 22:11 发表
我感觉,他们应该不属于格鲁巴。


我庆幸,他们确实不属于格鲁巴。
发表于 2011-6-13 05:40 | 显示全部楼层
据说济公说过 学我者下地狱 谤我者上天堂
发表于 2011-6-13 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创巴仁波切本身除了是藏传佛教噶举派的转世祖古,并兼持寧玛派之传承,同时,他更是一位稀有的伏藏师(terton),揭露适合时代迫切需求的尊贵法教,特别是发掘了香巴拉伏藏(Shambhala terma)。

这个还用感觉吗,上面不是说的很清楚。:lol

关于这一争议的地方,我在上善老大推荐的一个本摄影集中也看到了类似的照片《慧眼照雪域》
有一位仁波切和他的明妃的照片,另外包括作者父亲xx仁波切,有一位尼师愿意做他的明妃,但他拒绝了,后来还俗娶了他的母亲。
有类似简单的描述。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待大成就者得行为,但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发表于 2011-6-13 13:2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似水流年 于 2011-6-13 11:49 发表
关于这一争议的地方,我在上善老大推荐的一个本摄影集中也看到了类似的照片《慧眼照雪域》
有一位仁波切和他的明妃的照片,另外包括作者父亲xx仁波切,有一位尼师愿意做他的明妃,但他拒绝了,后来还俗娶了他的母亲。
有类似简单的描述。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待大成就者得行为,但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


这个很有本质上的区别。书内那位还俗的活佛,姑勿论他是不是一个大成就者,在还俗以后,他并不再收徒传法(实际上,在还俗前他也没怎么收徒传法,书里记录的很清楚),只是当一个安分的摄影家,除了在宗教开放后大昭寺维修时当过顾问以外,几乎和宗教事务完全无关。在被要求一些宗教活动的时候,他的回答是“我就是一个还了俗的前和尚而已...”。
创巴活佛确实名门正宗出身,这点无可置疑。然后,后来发生了一些事:

  • 当时作为比丘身份,和一个作为沙弥尼身份的阿尼,刚刚认识,就xx了,那次xx还怀上了孩子。然后,活佛继续当“比丘”。
  • 一个洋女向他求教,被他毛手毛脚非礼,活佛一边讲佛法答案,手就跑进裙子内沿她大腿向要害越摸越上,最后还要求做爱,女的没答应。这个女的后来就是后来也有头有脸的人物丹津巴默比丘尼,在此事的前和后都和创巴活佛组织没任何利益关系,她在老年把全部经过纪录在《雪洞》中,可以自己看该书的完整版。
  • 按照活佛自己承认,他早在13岁就和女人有过,当时,他无疑还是一个比丘。
  • 在还俗前,活佛的喝酒也不是秘密。哪怕他的弟子也都承认活佛有.酗酒问题。在还俗前,活佛发生严重车祸,导致局部瘫痪。根据一些记载,那是因为喝醉的原因。
  • 他的一个前弟子、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的儿子、作家John Steinbeck,后来也写过活佛吸毒的问题。
  • 著名音乐家Bhagavan Das说“和活佛一起的派对气氛很浓。基本上,道场就是24小时的疯狂派对。一次,我彻底疯了,我干了三个女人,累得无法下床...”,这些都有记录。
  • 他的亲密师兄弟、侍者,记忆中是阿贡活佛,后来认为他已经不配活佛世系的头衔了,拒绝退还所掌管的活佛世系印章等等信物,就离开了活佛。这位阿贡活佛还活着,在西藏、四川建了很多希望学校、医院。记忆中,他也是发现现在的大宝法王的关键人物。
  • 在结婚以后,他常常有自己的性生活,老婆有老婆自己的性生活,甚至老婆儿子出生的时候,他们都好奇到底是谁的孩子。这都不是秘密,在传记里有清楚记载。
  • 在活佛圆寂多年后,还有诗人W. S. Merwin说起当时情侣参加活佛的某个宗教活动,大家喝烂醉,要求诗人情侣脱光衣服,女的不干,把自己锁起来房间里,结果被所谓的“金刚卫兵”破门硬拉出来,在挣扎、恐惧、苦求、叫喊呼救求人报警的情况下,强行脱光裸体示众。
  • 活佛在临死前,把道场组织领导的位置传于某弟子成为上师,后来,该“上师”被证实曾经在自己有艾滋病而且自己知情的情况下,与一些男弟子进行同性行为(部分评论还涉及鸡奸)。后来他艾滋病死了。

当然,大宝法王等等许多大师,是由于他的邀请而开始把佛法传到西方的。这是事实。然而,上面的事也都不是小道消息。对于别派的喇嘛,实在和我们无关。然而,正如您说的,我尝试不用世俗的眼光看待“大成就者”的行为,我知道自己的斤两,知道自己该去做什么,更重要的是,在知道这些历史后,我知道自己不该去做什么。还是那句话,如果非要说这些行为是“大成就者”、“现代化接引现代人”的示现,我没资格说不是,但我很庆幸我的师父没有选择这样的示现方式,而且我也很怀疑,如果一个比丘对你女儿或者老婆毛手毛脚要求做爱,或者喝多了把你老婆破门拉出来强行脱光,或者有了艾滋病还鸡奸同性弟子,如果您还能理直气壮地说“不能用世俗的眼光看待大成就者的行为”、“这是大成就者利益众生的行为”,那么,我没话说。


原帖由 天天开心 于 2011-6-12 14:27 发表
创巴仁波切毕生谨持菩萨戒律:「绝不伤害任一眾生」。 ...


这个我觉得很难说。我的看法是:如果我们是在表明不愿意的情况下,被破门硬拉出来,在挣扎、恐惧、苦求、叫喊呼救求人报警的情况下,强行脱光裸体示众的女性,或者您是一个热心求法然后喇嘛的手跑进了我们裙底下有所活动,或者我们是那个被活佛的指定接班人、所谓“金刚摄政王”在自己知道有艾滋病的前提下,找几个弟子把你压在办公桌上鸡奸了的男弟子,这还不算“伤害”?我觉得,如果这还算“绝不伤害任一眾生”,如果13岁就找阿尼过过性生活,这算持比丘戒,那么,想来当比丘、菩萨也不是那么难,应该还能当得挺爽的。呵呵。

原帖由 天天开心 于 2011-6-12 14:27 发表
1969年 29岁 5月车祸,使他半身瘫痪。(整体有变化)。(比如不着藏袍)10月和戴安娜深交
...


必须注意,如果看中文字典,这里说的“深交”所指的,更常用的形容一般称为“性交”。

发表于 2011-6-13 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上善版主的话很中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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