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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慈寺住持能观法师略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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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4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倪正和、郑颂英、沈世宁、倪维泉 1986年为海公上师百岁诞辰纪念 作书法对联《求能仁法二番入藏备历艰险事师精诚受衣钵 应海众请六处建幢不辞辛劳译经深广度人天》

1、《华西大学程芝轩,后出家名能观法师》
     ——任杰《复倪维泉居士信》
    关于上师神通等事,可写得隐一点,不要大宣扬,因观师之德,不在神通,而在于身教言教,遵循佛制,说明师之戒律清净,精进求法,不惜身命,悲心利人,方便善巧,能引导弟子走向正见涅槃大道。龙树《中观宝鬘论》云:善知识德相,略摄应了知,知足具悲戒,有断烦恼慧。即:一、少欲知足,不希求利养恭敬;二、具足大悲心;三、具足戒律;四、有断弟子烦恼的智慧。具此四德堪称善知识,余观上师全具此四德。文中提到华西大学程芝轩,后出家名能观法师。


2、《近慈寺住持能观法师略传》于凌波
    能观法师(公元1866~1941年)
    近慈寺位于四川省成都南郊石羊场,本来是成都文殊院的下院,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以年久失修,破落不堪。民国二十六年(一九三七年),能海大师自五台山到太原讲经,未几日寇侵华战争开始,交通中断,不能回五台山,乃带着随行弟子返回四川,初住成都文殊院,而弟子日多,都希望有一处专修黄密的道场,得到文殊院退居方丈法光老和尚协助,把文殊院下院近慈寺,供能海开办道场。近慈寺寺院甚大,但因年久失修,十分破旧。能海法师乃雇工修缮,先行迁入,再重加建设。
    能海法师以培育僧材的理念,改建近慈寺为密宗金刚道场。他把近慈寺的改建工作,委托给他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的同修道友能观法师负责,数年之后,近慈寺建有五堂口、一所译经院,相当于一所体系完整的僧团大学。这五堂的名称是∶沙弥堂、学戒堂、学事堂、加行堂、金刚院,外加一所专门培养汉藏译经人才的译经院,并特别由北京请来一位札萨大喇嘛主持。民国二十九年(一九四○年),能海法师二度入西藏学法,把近慈寺的法务交给能观法师负责。
    能观法师,俗家姓程,名昌祺,字芝轩,四川省黔江县人,清同治四年(一八六五年)出生。少年孤苦,奋发自励,曾中武秀才。光绪二十六年(一九○○年),与吴鼎昌,刘宗沛联袂留学日本。能观进入日本宏文师范学校,吴鼎昌初入成城学校普通科,后专学经济,刘宗沛入东京高级商业学校。适孙中山先生在东京组织同盟会,能观与刘宗沛、吴鼎昌等一同加入。后来三人先后回国,吴鼎昌仕途得意,民国(一九一二年)后任中国银行监督、总裁,创办《大公报》,以至于日寇侵华战争期间,担任贵州省主席等要职。而程芝轩、刘宗沛,后来先后出家做了和尚。
    能观于光绪末年(一九○八年)学成返国,他有感于清廷内政不修,社会凋蔽,农村破产,失业者众,亟谋改革之道,欲倡办职业教育。他乃撰写课程纲要,上书清廷学部,请予推广。此后东南各省,始有职业学校的设立。
    宣统三年辛亥(一九一一年),武昌起义,四川响应。民国肇建后,四川督军熊克武,以芝轩为同盟会同志,举芝轩为督军府教育部长。芝轩治事忠勤,日步行赴官署,雨则张伞蹑屐,属吏受他的感化,人皆廉洁,事无滞积。既而目睹革命人士日趋腐化,争权夺利,政以贿成。力争之,而弗能用,慨然叹曰∶「革命者固如是乎?」乃称病辞归。
    继而在成都创办了一所职业学校,亲自任教,以为模范。他办教育主张学生自治,每有建设改革,皆写成标语,以示方向;又使学生讨论,然后施行。每星期六下午与星期日,必与学生集会讨论学校行政得失,众生个人勤惰,自省过失。初有自讳者,而同学纠其失,故学生不敢自欺,人人自奋,过失日寡。学校宿舍洒扫清洁事务,皆由学生轮值。数百学子,毋须管理,事务仅教员一、二兼任之。数年之间,成绩甚着。
    后来地方上以教育法令问题,推举芝轩为代表到北京请示。公毕,到东三省游历,考查当地教育。参观其职业学校,览其章程,赫然则与他前所上教育部的相同。回到成都,成都有教会所办的华西学校,创校者西人某,邀请芝轩参预华西学校改革。这所学校本来只是中学程度,经过芝轩的擘划改革,草拟章程,申请立案,提高程度,不十年间,由高中改制为大学,即后来有名的华西大学。芝轩初任文科主任,后任教务长,校中重要的章程制度皆由芝轩制定,内外公文皆由芝轩主稿。他所聘请的教授,皆是蜀中宿儒,及海内外科学专家,故华西大学之名,声誉雀起。
    芝轩虽然在教会学校任教,但他并不信西人的宗教。早在民国初年(一九一二年),成都的少城公园,有「少城佛学社」的组织,四川大学教授刘洙源(后来出家法名昌宗),及一位军人出身的龚辑熙居士(即后来出家的能海法师)等,都曾在此讲经,芝轩与刘洙源、龚缉熙均为好友,日往听讲,以此而信仰佛教。民国十二年(一九二三年),早年与他同往日本留学的刘宗沛居士,于是年出家法名慧定。
    刘宗沛是四川威远县人,廪生出身,自日本留学归国后,初在北京任职,民国肇建(一九一二年)后返回四川,历任夔关坐办、四川财政厅科长等职。民国九年(一九二○年),刘湘逞兵渝州,四川督军熊克武命宗沛往交涉。宗沛临行匆遽间取书一卷,途次启视,则是一本《阿弥陀经》,读之无所悟。这时夔关监督朱芾煌,适自京师归,劝宗沛皈佛,而成都少城公园有佛学社之设置,旧友程芝轩、龚缉熙等均往听讲,这时宗沛外伤国政,内感川祸,回念初心,徒呼负负。遂发心长斋奉佛,日持圣号十万为常课。民国十年(一九二一年),奉命代理四川财政厅长,固辞。日与程芝轩、龚缉熙等,以弘扬佛法为己任,凡遇刻经、放生善举,恒随喜捐资。民国十一年(一九二二年),宗沛辞职回乡,就祖遗老屋中辟静室三楹,以诵《楞严经》为日课。民国十二年(一九二三年),乃依藏僧降巴喇嘛出家。尔后,他舍产改为弥陀道场,度女及戚属四十人出家,遐迩从化,长斋持名者数百人。
    刘宗沛出家之翌年,龚缉熙居士也依佛源老和尚出家,法名能海;未几,芝轩亦皈依于佛源老和尚,法名能观。他自此开始茹素,家中设置佛堂,早晚礼佛诵经。民国二十年(一九三一年),最早在成都设讲座弘扬佛法的刘洙源教,辞去教职,隐居深山潜修。芝轩也有步刘洙源后尘之志,自此他废弃电灯不用,点菜油灯,预为入山作准备。盖恐入山潜修时,山中无电灯而不习惯也。他久想辞职出家,而以校中主事之西人及全校师生之坚留而未果。蹉跎至民国二十五年(一九三六年),先在校中任教,后来赴美留学的方叔轩教授,学成归国,接替了芝轩的工作,至此他才能抽身,辞去华西大学的职务。
    民国二十五年(一九三六年)秋,程芝轩居士到五台山落发出家(佛源老和尚已于民国十五年(一九二六年)示寂),现沙弥相,仍以能观之名为法号,是年他已七十一岁。翌年春,在南京宝华山隆昌寺受具足戒。圆戒后回到四川,在重庆、成都弘化。民国二十七年(一九三八年),能海法师在成都郊外建设密宗道场近慈寺,请能观老法师主持其事,期年而寺宇焕然一新,百馀僧侣住入熏修。民国二十九年(一九四○年),能海法师二度赴西藏学法,把近慈寺寺务委之于台源和尚,而法务则委之于能观法师。
    民国三十年(一九四一年)夏,能观老法师率僧侣四十人,赴峨眉山毗卢殿,建护国息灾法会,七月功德圆满,返回成都。未几于成都近慈寺示寂,世寿七十六岁。遗言七日荼毗后,骨灰散于河中与水族结缘。生前着有《阴符经解》一书行世。
(于凌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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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4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3、《能观法师传略》
    ——作者:朱师辙 文载《法音》及中国佛教协会网站
  能观法师,四川黔江人。俗姓程,名曰祺,字芝轩。少孤自励,清季入邑库,复留学日本宏文师范,慨清政不纲,归谋改革,从事教育。继以社会凋敝,失业者众,倡办职业学校,为创课程,上诸教育部。其后东南各省,始有办职业学校者,其章程多以师所拟为则。辛亥革命,熊克武督四川,举师代教育厅长。师勤于事,朝夕步行赴官署,雨则挟盖蹑屩,属吏化之,皆廉洁,事无滞积。既睹政多由贿成,力争,弗能用,乃叹曰:“革命固如此乎?”谢病归。创办一中学校于成都,以为模范,躬自为教,而主于学生自治。每有建设改革,皆为标语,以示方向,又使学生讨论,然后施行。每星期六下午与星期日,必会学生而训谕之,询其一周学业勤惰,自省过失。初有自讳者,而同学纠其失,故不敢欺。继则人人自奋,过失日寡。学校宿舍洒扫清洁职务,皆学生轮值。数百学子,几无须管理,事务仅教员一二人兼任之。数年成绩甚著,地方以教务举师代表赴北京。公毕,游东三省,调查教育,见职业学校,览其章程,赫然则与师前所上教部者同。归而华西协会学校教会西人某约师参预改革,时校为中学程度,师为擘画,拟章立案,提高程度,不十年,高中而成大学。师自任文科主任,而校中主要公文章程,则皆师为主稿,所延皆蜀中宿儒及海内外科学专家,故华西大学名誉雀起。值南京政府成立,限制教会学校,外人所办各大学,仅批准试办。师于办学之初,即必以政府所颁章程为的,教部每次派员视察,师必详告,请其指导课程事务之缺点而改正之,视察亦多称其善,并请予以奖励补助,赠文科牙科两讲座,年补助万金,以其二科最善也。民国十九年,师赴南京立案,教部初仅允试办。师曰:“华西虽为教会所办,然章程皆恪守部章,屡次视察,皆云合法。今请指其缺失,则归而改正。若完全合法,则宜不以国界而歧视。”教部以其词直,卒允其请。盖全国教会大学,以华西立案为最先,则师之力也。教部之赠文学讲座于华西,师致书北京大学蒙文通教授,约之归。文通坚约余往,谓“以学术论,惟子最宜,君通经小学及史,且兼词章,正可以家学开蜀风气,必能与乡贤相洽,昔年欲游峨眉青城,今其时矣”,余辞以途远。文通竟以书告师,师固曾读余先代之书,闻之心喜,报书祈代聘。文通复来坚劝,余以蜀乱道远,辞托转谢。时夏闰枝文挽余助其修清儒学案,谓“非子助我,我精力不逮,必辞总纂,任其草率刊行”,以情不可却,余拟许之,忽文通复来致师书及聘约川资,书辞极诚恳,略谓蜀中清代以来,惟王壬秋、刘师叔二先生来开蜀学风,先生家三代著书,有声当世,先生为传家学计,亦当来蜀讲学。蜀中尔已稍定,剪报纸为证。并言天下滔滔,何处是乐土?惟当传道以留读书种子,庶冀改革社会民生,得以救国。余感其言,即日治装就道,抵蜀。既晤,深钦其人,时民国二十四年春也。馆余于广益学舍,两旁皆讲堂,便于上课。屋宇兼宫殿式,明朗轩敞,四旁皆花园,有梅花二三百株,种类甚繁,自夏历十一月至正月杪,皆有花开。蜀虽经军阀割据朘剥,然文化尚高,以其物力丰富,人多尚学,故能维持其文化。师之提倡甚弘,华西尤为蜀贤所称,学生俊秀者多归之。师与余商文学科目,经史子小学词章外,每课二小时,必加一二小时研究,而教授指导之,俾多读书,而课其札记。余深然其说,然教授多以学生质问无方,准备为难,卒未实行。余乃设指导研究二小时,命其读《资治通鉴》,而自作笔记;训话文章,事实考证,任各人所好;月必交笔记数条,而定其分数;遇质询,紧要者讲解,并指其事所自出,而错误优劣繁减,因推见焉。于是读书考证之风,学生咸生兴趣,昔日束书不观者,今日始知图书馆、参考书之不足用,学风丕变。师于校中建设改革甚力,每日暇时,率文学科学生训诲,学生亦乐从之。孤寒者常为其购书,并助其不足,以俾其研究。图书馆每年必添书数千金,余到后添书尤众。常有他科学生,穿新西服游于园,师顾之,学生自惭,急易其衣,其感人如此。
  师早有修行之志,常学于佛源法师,在校任事已茹素十年,朝夕拜佛,青灯荧然,盖舍电灯不用,恐入山谷,以不习惯为不适,师屡谢事,而校中当事及学生屡坚留。余抵校之前一年暑假,师避往青城天师洞茅庵,坚辞校务。众复至天师洞挽之归。及余至,与谈极洽,叹平生所晤之友,无有逾于师者。师尝告余,仍将归山,惟校中任事者,中西人才皆寡,须待方叔轩君归而交与之。盖方尝代理校长,复至美留学,即将归。余答以吾感师诚意而来,师去,余亦将归矣,师力劝不可。是年秋,余自北京至蜀,方君已返,师为介绍,寄食方寓,以其所居与余咫尺,方君学教育而耽美术,与蜀诸老宿多洽,与余亦相得,故师去余仍未能去。
    二十五年秋,师去山西五台山祝发。明年春,受戒于南京宝华寺。归蜀与能海法师广播宗风,时为七七道场,以广施劝善。能海者,初为军人,官旅长,弃而为僧,与师同学佛于佛源和尚,后至西藏学密宗,夜坐不睡,道成归,蜀人信之,军阀皆致敬,故募化力巨,得资皆以布施为法事。
    蜀东郊有近慈寺,久圮,能海募捐新之,请师主其事。朞年,寺宇焕然,养僧百余人,余尝过焉,见寺宇宏整精严,僧徒梵呗声流,儵然生尘外之思。留余伊蒲,告以病久将归,师坚劝留。复以医言非择地休养不可,师赠以诗。余于二十八年春航空昆明,转海防、香港,返上海,犹常与师通函。三十年夏,率僧侣四十人赴峨眉山毗卢殿,建护国息灾法会。七月,功德圆满,归成都,圆寂,寿七十六。遗言焚化散河中以利水族。妻孙氏,先一年卒。师有子四:绍伊、绍迥、绍桓、绍桢,迥最有名。
  师行高,有志澄清。见时无可为,思以教育造人才。华西大学虽创自西教士,然自始请师主持,由小学推广至大学,完备立案,皆师一人擘画之力。今既西归,能无嗟悼!既述高行,以告后世。师著有《阴符经解》,诗亦淡雅。
  赞曰:檀那法师,亦儒亦佛。有志澄清,弘愿娄拂。蜀郡耆英,高行是则。造士育士,希以救国。微旨弗伸,空王遁迹,虽耽禅悦,仍期俗革。道超德茂,万流共仰。传世无穷,宗风永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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